唐若晴客客氣氣地問：“應教授還有事嗎？”

應洛羽點頭：“有事。可以借一步說話嗎？”

唐若晴看了看李懷玉。

應洛羽於是也去看李懷玉：“你覺得哪裏不舒服，先去找我的助理。”

說完他走向唐若晴：“可以嗎？”

唐若晴對著李懷玉笑了笑，沒看應洛羽，卻點頭：“可以，走。”

看到李懷玉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難看，唐若晴心裏舒服多了。

“應教授……”

李懷玉焦急開口。

應洛羽頭也不回。

唐若晴對著李懷玉挑挑眉，踩著高跟鞋走了。

她有同情心，但不會濫用。

李懷玉這種人，腿瘸了也是活該。

何況現在應洛羽給她做了手術。

真是應了那句話，禍害遺千年。

唐若晴心裏不痛快，自然想看李懷玉吃癟。

兩人走到停車場儘頭，唐若晴先停了腳步，開口：“應教授有什麽事，在這裏說吧。”

應洛羽站定，轉身看她：“上次在首都，為什麽不辭而別？”

他去開車，回來這女人就不見了。

他沒有她的聯係方式，看了門前的監控才知道她自己打車走了。

“應教授說那晚的事啊。”唐若晴笑笑。

事情發生了，她也不能裝失憶。

“應該不算不辭而別吧，畢竟我說了，不需要你送。”

應洛羽看著她：“能不能冒昧問一句……”

唐若晴笑笑：“既然冒昧，那就不要問了。”

應洛羽被噎了一下。

唐若晴見他吃癟，心情大好。

她性子本來就很隨性，之前對應洛羽一見鍾情，可之後又三番兩次在應洛羽麵前出糗。

雖然應洛羽沒說過什麽，但唐若晴自己覺得丟臉極了。

好像莫名在應洛羽麵前矮了一頭。

這會兒難得見應洛羽麵色有些窘迫，她不免得意，噗嗤就笑了。

她是濃顏係長相，明眸皓齒，這麽一笑，自帶風情。新奇書網

應洛羽看呆了。

唐若晴笑過，總算慈心大發，說：“說吧，想問什麽。”

“你不是不讓我問？”

“我不讓你問，你就不問了嗎？”

應洛羽想了想，說：“不，還是會問。”

“我猜也是。”唐若晴說：“所以，問吧。”

做學問的人，幾乎都有一個共通點。

那就是遇到問題，幾乎都要鑽研到底。

所以唐若晴才猜到，應洛羽哪怕嘴裏說著冒昧，哪怕自己說別問了，他也還是會問的。

因為唐若晴的態度，應洛羽心底有種奇異的感覺。

她隻說幾句話，卻讓他有了伯牙遇見子期的驚喜。

她的眼神，她的動作，她的言語，好像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。

這種感覺很奇妙，也很美妙。

應洛羽開口：“我想問的是，你之前說有男朋友，是真的嗎？”

唐若晴沉默幾秒鍾，說：“這個問題，我記得你之前問過。”

“沒錯。”應洛羽說：“我想再確認一下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

其實那天，唐若晴就想問。

為什麽要確認？

還一再確認？

想到一種可能——哪怕是被自己否定的可能，唐若晴依舊有些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