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病人家屬打起來的,是傅延州的人。
傅延州是個聽話的患者,蘇南星讓他在家裏養著,他就哪兒也不去。
甚至還又坐上了輪椅。
於故在旁邊感慨:“少爺您這是何必,假裝摔了一跤不行嗎?萬一真傷了腿,可怎麽辦?”
傅延州坐在輪椅上,氣定神閒:“還挺懷念這個感覺——傷了也沒事,星星能治好。”
他在家裏處理文件,突發奇想要去醫院:“就說腿疼,直接去中醫科。”
他覺得裝病真是個好辦法,可以有機會去找蘇南星。
結果到了醫院一看,謔,真熱鬨。
病人家屬抬著一口棺材,在病房樓
哭的哭,嚎的嚎,披麻戴孝,人仰馬翻。
醫院裏死人這是常事,傅延州本來也沒在意,甚至因為好奇還多看了兩眼。
這一看看出毛病了。
那個站在最前麵,罵罵咧咧滿嘴臟話的男人,為什麽叫了蘇南星的名字?
傅延州吃瓜吃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頭上。
他立即叫人去問怎麽回事。
還沒問出結果來,那男人罵得更難聽。
什麽縮頭烏龜,什麽殺人償命,什麽劊子手之類的。
傅延州操縱著輪椅走過去,於故趕緊跟著。
不止於故,後麵跟著好幾個黑衣人保鏢。
結果沒說兩句,傅延州臉色就拉下來:“說話這麽難聽,這嘴巴該洗一洗了。”
那病人家屬其實不是死者的直係親屬,平日裏沒工作,聽說了這個事,主動要求來幫忙。
他臉皮厚,嘴巴毒,平時就是個街溜子,混不吝的那種。
他們在這裏鬨,醫院都對他們客客氣氣的,看見傅延州坐在輪椅上,這人壓根就沒放在眼裏。
甚至還膽大包天想上去推他。
在他動手之前,傅延州的保鏢就想上前揍人了。
畢竟那人說話真的很難聽。
但傅延州製止了他們,直到男人先動手,他才做了個手勢。
七八個保鏢一擁而上,摁著男人揍了個痛快。
本來就都是訓練有素的,揍一個人還不是跟玩兒似的。
旁邊親屬一看,這還得了。
於是,場麵瞬間混亂起來。
變成打群架了。
醫院裏也有保安,本來就關注著這邊的情況。
是因為院領導說要讓病人發泄一些心裏的憤怒和悲痛,才沒有把鬨事的趕走。
誰知道,又來了一撥人,兩撥人還打起來了。
保安上前,傅延州的保鏢占夠了便宜,很快就站在旁邊護著傅延州。
隻剩下死者家屬太過激憤,被保安強製摁住。
旁邊也有人報了警。
派出所的也來了。
蘇南星匆匆趕到的時候,正聽到傅延州說:“那人要打我,我的保鏢才動手的。”
他說完正好看見蘇南星,委屈巴巴開口:“我這是正當防衛。”
那個家屬被揍得鼻青臉腫,不知道哪裏的血糊了一臉。
這還不止,身上還有很多地方痛得要死,但他剛剛看了看,痛的地方連一點紅腫都沒有。
媽蛋!
這些保鏢難道還會內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