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林瑟瑟發抖,看著一左一右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,又抱緊自己的細胳臂細腿,將恐懼演得可逼真了。
“祖宗啊,我、我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!各位老爺放過我吧!”
他的求饒聲都發顫,兩股戰戰,身子朝外,欲要逃跑。
慕容灝有些聽不下去了,立刻出聲命令道:“閉嘴。”
那家夥一下就不敢說話了,委屈巴巴地看著所有人。
慕容灝沒再說話,百官也不敢說什麼。
眼下皇帝還在等著大夫,他們在此處僵持,全然沒有意義。
但我知道,這是慕容灝表示自我權威的一種方式。
沒人忤逆他。
而沒有多久,慕容斐便開口了:“我們家老爺今日突發頭疼,一時難以緩解,不知病因,因而特想給老爺尋大夫,治頭疼。”
這話一出口,才把眾人從恐懼中拉了回來,紛紛意識到眼下要事是什麼。
長林眨了眨眼,一副恍然大悟模樣,長舒一口氣,很快扯起諂媚的笑。
“原來是治病啊!”
他搓了搓手,立刻轉頭看向慕容斐:“那帶我去看看吧。”
到了屋內,杖責之後的禦醫麵色憔悴,儘管如此,卻還在儘心儘力地照料著皇帝。
我一進去便看見他愁眉苦臉的。
禦醫見了大夫,眉頭一皺,但很快又搖了搖頭,似乎是預見了自己同行的結局,目光裡染上同情和憐憫。
但長林卻視而不見,反而很是自信地走上前去。
他俯身見了眼皇上的麵,又伸手掰開對方的眼睛,嘴巴,細細觀察之後,才端坐在一旁,在官員注視之下,抬手搭上對方的手腕。
屋裡靜謐無聲。
長林眉頭輕皺,又看了眼旁邊的大夫。
“之前是不是什麼毛病都看不出?”
禦醫愣神,很快點點頭。
皇帝這毛病難就難在查不清楚病因,更看不出來病症所在,唯一的表現,就是這時常發作的頭疼。
於是太醫院研究了好幾年都沒有搞明白,這究竟是什麼病。
眼下這家夥卻一下就看出來了些端倪。
“這病,尋常藥方子治不好,要想真的治好,還得用彆的方法。”
“怎麼法子?”慶平有些著急的問。
但周圍官員各個都有些懷疑。
連禦醫都治不好,這個路過的小大夫,隻是上來把了個脈,怎麼就有方法了。
他們將信將疑地看著長林。
隻見他從隨身攜帶的木箱中翻出一個布包。
將布包鋪展開,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銀針。
眾人嘩然,而站在一邊的禦醫則是瞪大了眼睛。
眼見著他取出一根又細又長的針,直直朝著皇上麵上刺去。
“你……”
有的官員想要上前阻攔,又被我拉住。
沒多久,皇帝身上便紮了不少銀針。
而站在一旁的禦醫早就驚恐地瞪大眼睛,盯著銀針看了好一會,最後視線落在長林身上。
“年紀輕輕但是卻……”
太醫雖有些憔悴,但語氣裡的震驚還是讓他的音量抬高了不少。
“你竟然會鬼門十三針!”
離得近的幾位官員聽了之後紛紛皺眉,有些不解。
與此同時,皇帝一直緊皺的眉眼,這個時候也終於舒展開。
沒多久,他就緩緩睜開雙眼,疼痛褪去,眼中多了幾分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