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麽了?誰規定女人就不能當家做主了?”
趙蘭揉了揉太陽穴,隨即起身力挺蘇渺。
她縱然是最早的知情者。
但也沒有想到蘇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把底兒給交出去。
畢竟她完全可以等坐穩了老大的位置後再說話。
如今這舉止雖然有些冒險。
卻也何嚐不是一種坦蕩的表現?
一眾兄弟們都是眉頭深鎖。
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等著有人率先表態。
趙蘭救兄心切,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。
她隨手抓了一個兄弟的衣領。
“你能解決糧食的問題嗎?還是說你的武藝高超,能打的過叛軍?論判斷力、反應力,你們哪一個趕得上蘇渺?”
這連續不斷的發問給人砸懵了。
他們不外乎就是害怕蘇渺做不好這個位置。
古往今來,雖說也有女中豪傑。
但其實少之又少。
“阿蘭,可以了。我不強求兄弟們推舉,男女當家做主都是一樣的,不管誰上位,我能輔助的,需要出力的,一樣出。”
蘇渺無奈地笑了笑,出來做和事佬。
既然自己有膽子那麽說,必然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。
她對權利本就沒有那麽渴望。
自然也不存在非當不可的野心。
出乎意料的是,她這話一說完。
旁邊的兄弟立刻就眼疾手快地給她倒了酒。
隨即一群漢子就紛紛站了起來。
這是用行為默許了蘇渺的上位。
“管他娘男人還是女人,是個好老大就是能人!”
“二哥,你發話,刀山火海兄弟陪你下!”
這一份豪情讓蘇渺動容。
她端起了酒碗,一飲而儘。
當天夜裏,叛軍就給蘇渺送來了新官上任的三把火。
“二哥,這是巡遊的兄弟們撿到的。”
雖說知道了蘇渺是姑娘家,但是稱號一時半會還沒改回來。
加上蘇渺本人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,因此就隨著去了。
蘇渺展開了紙團子。
上麵是一行血書的邀約。
隨著附贈的還有一隻帶血的耳朵。
隻是耳朵的主人早就已經身亡。
因此傷口的斷麵已經停止了血液的流出。
但這並不能減緩蘇渺的憤怒之情。
看樣子,自己上位的事是已經傳到了叛軍的的耳朵裏。
好消息是因為稱呼的原因,叛軍沒有察覺自己是女人。
壞消息就是,留在她們的時間不多了。
隻是一隻耳朵,找到屍首的時候還能縫合回去。
要是等毀的七零八落了。
真就想要全屍都難了。
“二哥,你上頭說的不能信阿,要不找兄弟們商量商量?!”
報信的小弟用餘光掃了一眼信件的內容。
叛軍勢力的要求很簡單。
想要取回趙剛的人頭,可以。
隻需要蘇渺一個人孤身前來馬坪坡即可。
當然,這底下還有一排善解人意的小字。
如果不敢來的話,把趙蘭交出來做補償也是可以的。
蘇渺的拳頭都捏緊了。
這後麵的話是看不起誰。
擺明了就是一個激將法。
要是換作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