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五,天空烏雲密布,伴隨著電閃雷鳴。
由望月城通往郡城的官道上,一輛馬車正在疾速奔跑。
趕車的是位上了年紀的老者,他神色緊張,此刻正不停揮動手中長鞭,催促馬車前行。
後麵追趕著幾匹快馬,讓他一刻也不敢鬆懈,他是望月城沈家的老仆。
馬車內躺著一個美如冠玉的少年,叫沈沉,今年十七歲,是他的少爺。
沈家被通是望月城的另外兩個家族聯手攻擊,危急時刻,家主打昏了少爺,讓他帶著逃命,去帝都找從未見過麵的媳婦。
他在沈家待了幾十年,從小看著少年長大,他性情溫和,從不打罵下人,很讓人喜歡。
一路顛簸,沈沉悠悠醒來,發現自已在馬車上,很是驚訝,他迅速爬起來,掀開車簾。
看到福伯在拚命地趕著馬車,他疑惑的問道:“福伯,我們這是要去哪,爹和娘呢?”
福伯聞聲,趕緊說道:“少爺,你醒了?現在情況非常危急,你認真聽我說。”
沈沉聞言更是著急問道:“到底怎麼了,福伯你快說。”
“少爺,沈家已經沒了,老爺把你打昏,叫我帶你去帝都找你未見過麵的媳婦。”福伯說道。
“福伯,你胡說什麼呢?沈家怎麼可能沒了?”聞聽此言,他驚諤的叫起來。
“少爺,你先彆激動,你往後看看就明白了。”福伯麵色凝重的說道。
他順著車簷往後看去,二三十步外,幾匹快馬正疾速追來,馬上的人他太認識了。
是曹家的曹峰,曹白,杜家的杜梅,杜濤,他們和自已都是望月城三大家族的年輕一輩,自已因為無法覺醒血脈,修煉速度比他們慢,經常受他們欺負。
特彆是杜梅,一個女人經常騎在自已身上暴揍自已,他恨死了這女人。
他終於想起,杜曹兩家正在聯手攻擊自已家,這麼說來,福伯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了。
他坐回車簷默默流淚。
福伯見他已經明了,就說道:“少爺,你聽我說,情況已超出預料,現在不是傷心的時侯,我們得逃命,隻有你活下來了,以後才能報仇。”
福伯拿出一個乾坤袋,塞進他懷裡繼續說道:“少爺,你已經長大,現在必須自已駕著馬車往前拚命逃。”
他聞言哽咽的問道:“福伯,你呢?”
“我必須留下來阻止他們,你才有機會逃出去。”福伯望著他堅定的說道。
“福伯,不行,我們要一起逃出去。”他嘶啞的叫道。
就在此刻,“轟”的一聲傳來,馬車不停搖晃。
杜梅一劍劈碎了半個車頂,她惡狠狠的叫道:“沈沉,你今日死定了,逃不掉的,乖乖停下吧。”
沈沉聞言怒不可遏,兩眼像要冒出火花,立刻想衝出去拚命。
福伯卻恰好把韁繩遞到他手中,並說道:“少爺,彆衝動,我在你沈家安身生活了幾十年,該是報答你沈家的時侯了。”
“福伯,你不能這樣。”他知道福伯的意思,眼中湧出淚水,哀求著。
“少爺,站起來,像男子漢一樣,不畏艱險一路往前,老爺夫人的仇,等著你來報呢。”福伯大聲說完已經跳下了馬車。
馬車在快速奔馳,他迎著風記臉都是淚,身後傳來了打鬥聲,顯然福伯攔下了杜梅等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