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莫須有的罪名頃刻便蓋到容婉的頭上。
還未待容婉分說,那龍椅上的皇帝弟弟便追問道。
“林尚書何出此言?”
“誰不知這妖婦手段毒辣,睚眥必報,眾人前裝模作樣饒了我女兒,月黑風高之下就殺她滅口!”
說著,林尚書側頭惡狠狠地盯住容婉,恨不得以目為利刃將其淩遲而死。
“這樣歹毒的女人,自是要為我的女兒償命!”
這指責聽得容婉腦內那根弦錚錚作響。
她嗤笑出聲:“原是林尚書無半點實質性的證據,主觀臆測是本宮對你女兒下了手。”
“何況你那女人意圖謀害本公主,按律法本該誅九族,本宮放她一馬竟成本宮之錯了?”
林尚書臉色通紅,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。
就在這時,位於首列的沈清晏呈上一件物什。
“這是從昨夜襲擊林小姐車馬的刺客屍體上搜出來的,經臣與阮大人查驗,正是長公主身邊暗衛的信物。”
好一個光風霽月的首輔大人,好一套環環相扣的計謀。
一句話,一個信物,便要將容婉釘死。
容婉盯著他,幾近目裂。
沈清晏也看著容婉,麵無表情,又顯得理所應當。
昨晚聽了暗衛死傷近半的消息尚不可置信,可如今信物就在他手上,讓容婉心碎了個徹底。
他也曾無數次被那些暗衛以命相護。
如今他卻將他們害死,還要榨乾其最後一絲價值……
“沈清晏!”
容婉驟然起身,下一秒卻被眾官員的口誅筆伐吞沒。
“前有其私廠爆炸,炸毀街道民屋,如今還膽大包天,在天子腳下殺人!”
“結黨營私、罔顧朝綱、律法,還借著長公主的身份倒反天罡,大安朝豈能容她!”
“陛下,如今證據確鑿,快將這歹毒的女人下獄!”
指責的話語鋪天而來,織就了一個羅網,將容婉團團圍住。
沈清晏叛後,肅國公身死,如今朝堂上竟鮮少再有人替容婉說話。
十年基業,就這樣被沈清晏攪得如大廈將傾。
“好了。”龍椅上的容閔發了話,“諸位愛卿不必吵鬨,朕自有分辨。”
他導了出好戲,如今看容婉倒黴,心情大好。
容閔似笑非笑地看容婉,眸中惡意不減:“朕念及與皇姐往日的情分,收其外庫財權,並讓其於昭純宮禁閉三月思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