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上個廁所。”
周黎安答道。
“哦,那我陪你。”說著張柔柔就從周黎安的自行車後座上跳了下來。
此時的天邊才蒙蒙亮。
“不用了。”
周黎安將自行車停好,“我會不好意思的,我馬上回來,柔柔姐在這裏等我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見周黎安說會不好意思,張柔柔也便沒有堅持。
周黎安則是往一邊的樹叢走去。
她停下的地方,不是別處,正是距縣城還有十公裏的風揚嶺。
她說是上廁所,其實是去放菜的。
陸晏舟剛醒,周黎安擔心回去之後不能像往常那樣抽出時間送菜,索性提前放好。
兩三分鍾的時間,周黎安便辦好事情回來了,對等在原地發呆的張柔柔道:“我們走吧,柔柔姐。”
“哦,好。”
兩人同乘自行車往櫻桃村趕回去。
周黎安想到之前在警局的時候,張柔柔身上的新傷,問道:
“柔柔姐,之前不是讓你躲著點他嗎,是沒躲掉嗎?”
“不是。”
張柔柔搖頭,“我是故意的,想要留著證據。”
所以,寧願被多打幾次,也想王大全判得重些。
周黎安明白張柔柔的意思,心情有些複雜。
她到底是沒說什麽,隻是安慰道:“以後不會了,再也沒人能打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張柔柔在周黎安身後輕輕的應著。
“柔柔姐以後有什麽打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張柔柔回。
她其實是有些迷茫的,以前活得渾渾噩噩,現在打她的王大全被送走了,她好像也沒什麽特別想做的。
周黎安歎了一口氣道:“多看書吧。”
“我記得柔柔姐也是高中畢業。”
“對。”
張柔柔想到了她離世的媽媽。
她爺爺奶奶家,重男輕女,說女孩子讀書沒用。
但她媽媽不那麽認為,靠在村裏做裁縫的手藝,硬是供她讀完了高中。
她媽媽原本是想她能夠上大學,能走出去的。
誰知道,正好她高三的那年,高考取消了,她媽媽的這個願望便一直沒有實現。
“現在雖然高考取消了,但讀書還是有用的,縣裏麵那些工廠招工,都是要考試的。”雖然有時候考試可能隻是走個形式。
“或許以後會恢複高考也說不定,反正不能把老師交給我們的知識丟了。”周黎安道。
“我會的。”
張柔柔想到如今沒有了王大全,她一個人有很多的時間,正好可以看書打發時間。
“柔柔姐,我記得你會做衣服是不是?”
周黎安問道。
“會一些。”
“你之後能不能幫我做一些衣服,我家那位醒了,想給他做點新衣服穿。”
實在是,陸晏舟原本就沒什麽衣服。
之前還被她拿了一件舊衣服來給小舟舟做窩了。
她那個時候,就答應了陸晏舟,要給他做新衣服的。
“可以。”
“謝謝柔柔姐!我到時候買了布就給你拿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
張柔柔有手藝,周黎安想到自己空間裏種的那些棉花,以後或許可以走走新的門路。
不過這要慢慢來,畢竟等空間的棉花成熟還需要一段時間。
在兩人時不時的交談中,周黎安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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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黎安到家的時候,陸晏舟已經睡過去了。
周爸爸正在照看陸晏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