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郭遠的質問,陳玄低頭不語,仿佛在思考什麼。
“哼哼,啞口無言了吧,陛下,陳玄已經默認了他的行為,他確實是蓄意踢傷。”郭遠看陳玄不說話,臉色一喜。
不說話好啊,你不說話我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。
“陛下,陳玄應該還在思考,他腦子慢,正在想怎麼措辭。”韓天看陳玄不說話也有些著急,聽到郭遠這麼說,連忙替陳玄澄清。
“哼,證據都擺在麵前了,說出花來,到底是陳玄踢傷了郭公子,按照大寧律法,蓄意傷人應該直接壓入大牢兩年。”四皇子趙禮指著躺著的郭達說道。
“是啊,大寧律法嚴明,條例中確實有這一項。”
“彆說是陳元帥的兒子傷人,就算是皇子傷人,按照律法也是該關入大牢的。”
“四皇子倒是精通律法啊。”
大臣們議論紛紛,既然四皇子都拿出律法了,那麼確實應該按照律法行事。
有些事情上了秤,千斤都打不住。
“這....”韓天在一邊急得團團轉,他隻能祈求陳元帥趕快回京,不然他的兒子怕是會死在牢裡了。
忽然,陳玄抬起了頭。
“是這家夥罵我爹,我才打他的,不是有意的.....”陳玄弱弱的說道。
話音剛落,大殿內瞬間寂靜。
“不,不可能啊陛下,郭達是不可能辱罵陳元帥的。”一聽陳玄這話,郭遠腦門瞬間冷汗直流。
敢辱罵當朝元帥,彆說被打傷,就是被打死都沒地說理去,更何況,你是當著元帥兒子的麵辱罵元帥,於情於理,都是郭達的錯。
“怎麼不可能,難道你認為陳玄會說謊嗎?”與郭遠不同,韓天聽到陳玄這麼說,眼睛都亮了。
這下好了,若是真的郭達辱罵陳元帥,那麼這下子不僅陳玄安然無恙,郭達肯定是得下大牢了,而郭遠也得被治個管教不嚴之罪,吏部侍郎他是做到頭了。
“是啊,陳玄可是京城著名的.....腦子慢,他怎麼可能說謊。”
“看來是真的了,我看那郭遠汗都冒下來了。”
“嘖嘖,辱罵元帥,真是天大的膽子。”
聽到陳玄這麼說,文武百官頓時議論紛紛。
聽著這些大臣們的話,好似已經給郭遠父子判了死刑一樣。
“陳公子,既然你說郭達辱罵陳元帥,那他罵了什麼啊?”趙禮眼神微眯,好似吐出信子的毒蛇。
眾人聞言,紛紛看向陳玄,他們也好奇,到底罵了陳元帥什麼,既然能讓陳玄踢人要害。
“他罵,他罵。”
被趙禮這麼一問,陳玄腦子頓時轉不過彎來。
“彆急,彆急,韓天叔叔在這裡,你就放心的說。”看著陳玄口吃的模樣,韓天頓時有些著急。
一旁的趙禮則是沒什麼意外,昨天他可是親自確認過,陳玄的傻病又嚴重了。
今天他能說出辱罵陳元帥就已經出乎意料了,但要是說具體辱罵了什麼內容,那就有點困難了。
憑陳玄的腦子,能記住被罵就不錯了。
話說,郭達到底說了什麼,能讓陳玄記住?
“陛下,陳玄無法說出辱罵的具體內容,足以可見,隻是誣陷啊!”郭遠看著陳玄半天說不出話來,頓時來了精神。
“他罵我是野孩子!”
“噌!”
此話一出,其餘人還沒反應過來,韓天直接抽出了腰間的禮劍,劍尖指向郭達。
“唉,韓將軍萬萬不可啊!”
“快攔住韓將軍!”
看著韓將軍拔劍,周圍的大臣頓時亂作一團。
郭遠更是臉色大變,急忙將郭達護在身後。
“韓天,你要乾什麼,這是朝廷,不是你的軍營,怎能拔劍相向?”四皇子看到韓天拔劍厲聲喝到。
“郭達辱罵先夫人,其罪當誅!”
韓天渾身殺意綻放,讓身邊的陳玄都感覺心驚。
“我靠,我娘這麼厲害!”
韓天明顯是因為聽到“野孩子”才拔劍的。
這不光罵了陳元帥,還罵了元帥夫人,也就是自己的便宜老娘。
但韓天隻說辱罵了先夫人,就證明自己的娘雖然去世了,但影響力還在,甚至比自己的便宜老爹影響還大。
“息怒,韓將軍,這是朝堂。”
看著周圍三四個將軍都要按不住韓天,大皇子連忙安撫情緒。
聽到大皇子開口,又掙脫不了同僚的束縛,韓天隻能將禮劍一撇,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,郭達辱罵林夫人,其罪當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