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早上起床,發現褲腿都短了一截。
這時候,陸晚吟的眼神裡略微閃過了一絲冰冷。
“還是說......你已經開始呈現感染者的趨勢了?”
薑槐趕緊解釋:“姐姐,其實男孩子20歲發育是很正常的,你不要那麼敏感啊。”
陸晚吟思索了片刻之後,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也有點道理,我曾經看到一個斷了腿的再生係覺醒者,當他的腿再長出來的時候,兩條腿的長短居然不一樣了。”
陸晚吟說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。
薑槐也附和著她傻笑,內心卻在感慨:這丫頭笑點真低。
突然,薑槐像是看到了什麼,他皺了皺眉,而後對陸晚吟說,你轉過身去。
“恩?為什麼?”
陸晚吟有些不明所以。
但薑槐已經按住了她的肩膀,強迫讓她背對著自己。
“等,等一下,你要乾嘛?你可彆襲擊我哦,就算在學校,我也可以殺了你。”
陸晚吟有些緊張起來。
但下一秒,她就覺得自己想多了。
因為薑槐直接扯開了她紮頭發的發飾。
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傾斜而下,披散在腰肌。
“你乾嘛啊?”
陸晚吟微微側頭看著薑槐不滿地問道。
“我有強迫症,你後麵頭發有幾撮毛都翹起來了。”薑槐一邊幫陸晚吟把頭發理順一邊說道。
“真是貼心......”
陸晚吟輕笑一聲。
而後一屁股坐在了課桌上,兩條修長的雙腿輕輕交疊,任由薑槐擺弄著自己的頭發。
“彆亂晃。”
薑槐一隻手扶著少女的頭,另一隻手替他理順那一頭烏黑的長發。
“這個發飾有點舊了,應該快紮不穩了,為什麼不換一個?”
薑槐看著那已經有些掉漆的小兔子發夾問道。
陸晚吟的手速非常快。
直接就抬手拿過了發夾,然後小心翼翼收了起來。
“還能用。”
薑槐明顯聽出了少女在這一瞬間似乎失去了她的那種偽裝。
但薑槐沒有再多說什麼,隻是將她的頭發重新紮好。
“好了。”
少女從課桌上起身,拿出了手機遞給薑槐。
“我不相信你的技術,快拍一張給我看看。”
薑槐接過少女的手機,發現是很老舊的手機,而且已經有些裂屏了。
屬於是早就應該被淘汰的存在了。
“你這手機還能拍照啊?”
薑槐笑著說道。
“......恩.......可以的。”
陸晚吟似乎是覺得有些難為情,她轉身把手機拿了回來。
似乎不想被薑槐看出自己的窘迫。
她笑著說道。
“要不你用你的手機給我拍一張。”
薑槐點了點頭,而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。
“看不出來,你還挺厲害的,是不是經常幫彆人整理頭發啊?”
陸晚吟滿意地看著照片中自己已經被梳理整齊紮成馬尾的長發。
“之前專門找人討教過一些技巧,但從來沒機會用上。”薑槐撓著頭說道。
“那以後每天早上我的頭發都交給你打理了哦。”
陸晚吟順勢倒在了薑槐的懷裡,而後用頭頂蹭著薑槐的下巴。
“彆鬨,很癢。”
“來~拍一張合照~茄子~”
“......”
“你就不能笑一下嗎?”
而此刻,那虛掩著的教室門口,陳寧的身形駐足在門外。
她本來是想闖進去的。
可在看到薑槐和陸晚吟如此親密之後。
她有些不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想了。
也許陸晚吟並不是在陪薑槐演戲?
難道......
他真的不喜歡我了嗎?
...
...
與此同時。
淩羽市的某棟高層建築樓頂。
一個身穿破舊外套,戴著牛仔帽的男人正坐在大樓的邊緣。
他雙腿懸空,卻沒有一絲一毫害怕的感覺,反而悠哉悠哉地吃著泡麵。
而後放在一旁已經有些碎屏的手機突然響起,他趕緊放下泡麵拿起手機,一邊擦著嘴一邊說道。
“喂,是我,吃早飯呢。”
【你早飯就吃泡麵?】
耳機裡另一個人有些疑惑地問道。
“嘿嘿,這不是我小徒弟考上大學了嗎,給她交了學費,又買了幾身新衣裳,沒錢了。”
【她也是我們的家人,你有什麼困難就說,不要一個人扛著】
“十多年都扛過來了,不至於扛不住。”男人笑嗬嗬地說道。
【行吧,芸洛最近接了個活,一隻先鋒級的獸撕開了裂隙潛藏在了淩羽市,你去調查一下】
“先鋒級?也沒啥了不起的,給多少錢啊?”
【第三方委托......給不了多少】
“行,把資料發到我手機上,我去看看,唉對了,小陸是不是去盯梢了?”
男人拿起一旁的啤酒喝了一口說道。
“老杜,你彆看那丫頭平時大大咧咧,其實她膽子特彆小,你們可以彆讓她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務。”
【放心吧,就是看著一個疑似感染者一個周,如果被監管者確認有被感染傾向就除掉,這是來自協會的正規任務】
“行吧,隻要不涉及到獸......在她克服自己的心理問題之前,我不想讓她單獨去麵對獸,就這樣,我早飯還沒吃完。”
【記得去調查......】
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,而後又捧起了泡麵,他幾大口吃完了麵,而後抹了抹嘴,笑著看向了城市的遠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