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心思頓時消了,反而是更為惱怒,他對著向天歌陰沉的道:“看到我鞋子上的臟東西了嗎?”
“要我們賠你一雙鞋嗎?”向天歌道。
靳安東大笑一聲,道:“那倒是不用,不過鞋子臟了可不能再穿,麻煩你幫我舔乾淨,那這件事,就算了了!”
不少人都是戲謔的看著向天歌,猜測向天歌要怎麼做。
“聽到了嗎,還不照做!我哥這是仁慈,網開一麵,否則,這件事可沒這麼容易過去!”靳明喝道。
向天歌麵露怒容,這般羞辱,她當然不會接受。
但不接受,靳家又豈是那麼容易得罪的?
“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,隻要進了這雲天九重城,就可以高枕無憂,沒有人敢對你們出手了吧?”靳明哈哈笑道,嘲弄無比。
雲天九重城是中立之地,不允許私鬥,如若出手殺人,將付出巨大代價!
這是雲天九重城的規矩。
也就是說,隻要肯付出巨大代價,那麼也是可以殺的!
而且,有時候哪裡需要自己動手,假借死士之手便可以了,付出的代價,也與自己無關。
更何況,雲天九重城有驅逐的權力,偌大的城市,怎可能沒有多方的利益滲透,靳家想要動用關係,借故驅逐一二人,並不困難。
而一旦到了城外,那就是毫無保護!
除非,林辰他們也能如趙子恒那般,乃是成名強者,而且可登上第六層,如此人物,雲天九重城便不可能賣靳家的麵子。
這也是靳家隻能看著趙子恒在雲天九重城隨意行動的原因。
但林辰兩人能一樣?
更不要說,還有一個小乞丐。
驅逐一個乞丐,根本不費力,甚至都不必動用關係。
靳明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,隻要不是將麵子看得比生命重要,該低頭就得低頭,活著總比死了強。
年輕人,再年少氣盛,總歸還是得怕死的吧!
就看這小子如何服軟吧,該不會,真的讓自己女人跪下來舔鞋吧,那可太恥辱了。
林辰瞥了靳明一眼,道:“哪來的野狗,到這裡狂吠,你家主人沒把鏈子拴好嗎?”
好家夥!
眾人都是大驚,沒想到林辰非但沒有求饒,反而火上澆油,當真不怕死嗎?
這靳明雖然地位無法與靳安東相比,隻是其堂弟,但也是靳家主脈的人,羞辱他,靳家都將動怒!
“小家夥,小心禍從口出!”靳家一個老者開口,威壓逼迫而下!
靳家人欺辱他人就可以,彆人反擊,就是禍從口出是嗎?
“不是你們仗勢欺人在先嗎?”向天歌喝道。
“天歌,想想以前的自己,注意情緒”,林辰笑了笑。
向天歌瞪了林辰一眼,隨即微微抬起下巴,整個人氣場都變了,驕傲至極,她瞥了靳安東一眼,道:“不如,你跪下給我磕頭道歉好了,我與人為善,倒是可以原諒你!”
此女,好大膽子!
不過她身上那氣質,卻是做不得假,此時此刻所展現的姿態,當真如同神女一般,驕傲且高高在上,可以俯視人間!
此女究竟是誰,這是赤裸裸的當麵羞辱靳安東了!
靳安東可不是靳明,這樣跟靳安東說話,那是打的靳家全族的臉麵!
怎可能善罷甘休!
“發揮穩定”,林辰對向天歌豎了豎大拇指。
向天歌又是埋怨的瞪了林辰一眼,她現在不是這種人,真是的!
靳安東臉皮抖動了幾下,眼神更是徹底冰冷了下來,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看向向天歌,“死前說了幾句平時不敢說的話,應該可以自傲了吧!”
“憑你?”向天歌微微嗤笑了一聲,“你也配?”
“膽敢這樣跟我大哥說話,賤人,你死定了!”靳明怒吼道。
“這條狗為什麼還沒有拴好了,要是咬到了人,是要被打死的”,向天歌連看都不看靳明,什麼東西,也敢狂吠!
靳明臉色頓時變成了醬紫色,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,眾目睽睽之下,將他視作豬狗!
過去,可是隻有他對彆人這樣做,將人當做豬狗來打殺,現在竟然自己嘗到了這滋味。
“大哥,就算是付出巨大代價,我也要殺了他們!”靳明怒吼道,他無法忍受如此大辱,身後魂光開始輪轉起來。
他要直接動手!
“諸位,此地乃是天罪閣,不管是誰,都不允許在這裡大動乾戈!”天罪閣的管事頓時喝道。
他雖然對眾人都是十分的恭敬,但此刻,語氣也嚴厲起來,天罪閣可不是尋常勢力,當然不至於不敢發聲。
同時,天罪閣外,大批守衛出現,還有一位渾身覆蓋神甲的魁梧男子,站在守衛之前。
此人是第一層城區的鎮守副將,左川!
左川徑直走了進來,人們自然紛紛讓開道路,作為雲天九重城的鎮守副將,威嚴自然極盛,實力更是強大。
否則,何以震懾諸多大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