屆時有多少強者、多少勢力插手進來,實在是難說。
“那我這一趟去中州,豈不是也有可能被牽扯進去”,林辰低語,他去的可是皇朝山。
不過即便不去皇朝山,聽到了有關聖嬰的消息,林辰也會去中州一趟的。
當年是他讓花輕舞不要心存死念,但那時候的他,實力太過弱小,根本無力做任何事。
現在,也該有一個了結了!
“好了,你先回去吧,告訴八尾,我會去皇朝山的”,林辰道。
“是”,六尾退下,返回群芳館。
“哎,妹妹彆走啊,讓老豬馱著你回去不是更好!”豬豬流著哈喇子,依依不舍的看著六尾離去。
狐狸真的太美太媚了,老豬著實把持不住。
“哼,你還是跟著我吧”,林辰哼了一聲,這頭豬,是絕對不能讓他去群芳館的。
那裡都是女子,這色豬要是去了,還得了!
林辰,也沒有停留,轉道中州皇朝山!
中州,皇朝山。
作為陳氏皇族的發源之地,雖沒有選擇此地作為西南神都,而是另建奉天城,作為如今陳氏皇族的皇城,但此地,依舊是無比重要,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。
林辰抵達皇朝山時,已經是三天之後。
皇朝山,不愧是陳氏皇族的發源地,真正站在這裡,就能夠感受到這群山的不凡。
山勢遊走,宛如臥龍,乃是堂皇帝王之像,山中紫氣嫋嫋,這樣一座山,好似天生就該哺育出人間帝皇!
皇朝山之外,建有一座大城,往來的多半都是陳氏皇族的成員,在此中轉休整。
陳氏皇族,傳承久遠,族人早已不可計數,而其中大部分,都已經歸入塵埃,不複先祖之威。
這也正常,再強大的家族,也不可能人人強大,而這部分人的後裔,越來越多,越來越散,其中大多數,除了姓陳之外,已經與奉天城沒什麼關係了。
這血脈關係,太遠了。
不過陳氏倒也沒有直接放棄掉這些人,而是對他們開放了皇朝山。
皇朝山是陳氏起源之地,此地的氣運,何止強盛而已,隆隆之態,仿佛氣運長河都流經此地。
否則,何以誕生出一個可以統禦一域的皇族?
此刻,林辰就在這座城中。
而這裡也聚滿了陳氏的子弟,有來自奉天的,與當今皇帝血緣較近,也有來自其它地方,這些人的血脈就不好說了,有些甚至已經淪為雜血。
不過隻要血液之中還有陳氏血脈,就可以進入皇朝山。
而如果一點陳氏血脈都沒有,是不允許進入的,這座城就是門,無法通過檢測,就無法往前。
當然了,對於強者來說,這規矩不算什麼,陳氏皇族再強,也不可能將如此巨大的皇朝山打造成鐵桶。
最外圍的大陣,半步神國還是能夠穿過的。
不過皇朝山內,主要的幾個區域,防護就是頂級了,就是神國親至,想要突破都不易!
林辰也不知道八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,如今來到這裡,也沒有什麼提示,而且,也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。
如此,林辰也隻能騎著豬在城中閒逛,不過他隱匿著氣息,周圍的人,並察覺不到他的存在。
“陳氏皇族還算不錯,即便是血緣已遠的族人,依舊給予機會,那皇朝山內,有著無數造化,更有陳氏先輩的證道之地,若是有所得,足以改變一生”,林辰道。
他看著周圍的陳氏子弟,部分很弱小,血脈不強,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希望。
這跟謝家算是兩個極端了吧。
“大哥,好無聊啊,這裡也沒有好看的妹妹”,豬豬歎氣,沒有美女,它實在是沒有精神。
林辰沒有理會它,隨便走著。
不多時,倒是聽到了一個消息。
“據說,始祖的證道之地將要開啟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!”酒樓中,有陳氏子弟在討論。
“始祖的證道之地嗎,不可能吧,那等重地,如何會開啟!”
“不過也不一定,你看城裡的人,比過去多了這麼多,恐怕都是收到了風聲!”
“哼,就算真的開啟,難道我們還有機會進去不成,那可是始祖的證道之地,與我們無關!”
“那倒也是,不過若真的開啟,隻是看一眼也是好的!”
不隻是這一桌在議論,林辰走過數間酒樓,幾乎都有同樣的內容在交流。
“你們說,會不會跟聖嬰出世有關,據說天啟老祖……所以奉天想要引始祖之力,對抗邪魔!”有人小聲的道。
“不可能吧,即便邪魔猖獗,也不可能在我奉天城作亂!”
“你們可彆忘了,當年新帝登基之前,奉天的那場腥風血雨,當時那邪神降世,不知死了多少人!”
“噓,你怎敢提這件事,喝酒喝酒!”
林辰挑挑眉。
奉天城那場大亂,是指二十五年前,姬家勾結邪道,暗害太子霽,利用其命血召喚邪神。
這件事當時在苦海的時候,聽姬寒澈提起過,事後,林辰也稍微進行了了解。
不過也隻知道一個大概,能收集到的情報都跟傳言差不多,至於背地裡有什麼,卻是難以挖掘。
恐怕深挖,將遭遇到了極為可怕的力量抹殺。
“姬寒澈進了天神組織,這麼看來,天神組織怕也不會缺席”,林辰眸光閃動。
姬寒澈對新帝無比仇視,她認為姬氏乃含冤被滅,一生所願,就是殺回奉天,手刃仇敵!
“也不知道當初那邪神除儘了沒有,畢竟是以太子命血所召喚,非同一般!”林辰心中低語。
若當年太子不死,如今奉天那王座之上的人,就是太子,九五之尊,神威蓋世!
其命血為媒,豈會簡單?
“這聖嬰一出,怕是牽扯極多,奉天城要有一場大熱鬨了”,林辰笑了笑。
他繼續閒逛,卻是突然止了腳步。
街邊的一個小巷子裡,開著一家小店,在到處都是高檔酒樓的城裡,這小店自然沒什麼生意。
現在店裡隻有一個人坐著,一個佝僂的老者。
守奴?
林辰神色一動,走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