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承法適時開口:“湘湘這主意也不是沒有道理,要是小辭不光闖了禍,還拒不承認,受牽連的可是沉夜,難道要讓沉夜一輩子背負著妻子肇事逃逸的罪名嗎?”
“好,我願意立字據,”阮辭乖巧微笑:“爺爺也不必覺得為難,倘若我真的會牽連司沉夜,不用任何人驅趕,我自己會離開。
可如果我逆轉了輿論,請二叔和四妹妹為今天冤枉我的事情道歉,並且,搬出老宅。”
司承法眸色一沉:“你說什麼?”
阮辭認真道:“二叔沒聽清嗎?
我說,如果我做到了,二房所有人,包括二叔和二嬸在內,搬出老宅。”
老爺子冷哼一聲:“怎麼?剛才不是哭著喊著讓小辭立字據嗎?
現在小辭同意了,你們父女倆又反悔了?”
司承法看著阮辭平靜的眉眼,心底打鼓。
阮辭得罪的可是有社會地位的安家繼承人,如今輿論如此強勢的一邊倒,他就不信,阮辭還能翻盤!
司承法咬咬牙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程管家按照剛才說好的條款,迅速的擬好了兩份字據遞給阮辭和司承法。
“請二房先生和少夫人簽字,按手印。”
阮辭接過來,“唰唰”兩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,大拇指沾上印泥,按下紅色指印。
司湘全然沒有注意到司承法忐忑的表情。
她走到阮辭身邊,滿意的欣賞著阮辭簽字畫押的字據,聲音充滿挑釁意味。
“兩天之後,我一定敲鑼打鼓看著你滾出司家,這次誰也救不了你!”
隨後,司湘和司承法滿意的離開。
阮辭也道:“爺爺,那我就先走了,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。”
老爺子點頭: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
程管家看著阮辭挺拔卻纖弱的背影,頗有些心疼:“少夫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可今天二少打電話來問老爺子身體時,卻提都沒提少夫人一句。
今天二房的人這麼為難少夫人,二少不管,難道老爺子您也不管嗎?”
老爺子捧著手裡的字據,道:“我管啊,可我要管的是阿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