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沉走出會議室,門扉在他身後輕輕合上,隔絕了那對“姐妹”間複雜而微妙的氛圍。
他並未急於離去,而是信步踱至走廊一側的落地窗前,與守候在門外的保鏢們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對峙場景。
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縫隙,斑駁地灑在他的肩頭,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。
陸沉雙手插兜,身姿挺拔,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玩味與深思。
他偶爾側目,與那些目光灼灼的保鏢們交換著無聲的信息。
那些目光中既有警惕也有好奇,試圖從這位新來的“跟班”身上看出些什麼不尋常來。
畢竟大小姐身邊從不養閒人!
這個家夥一定有他的獨到之處,我們一定要好好學習!
不能讓這個家夥將我們的飯碗給搶了過去。
過了片刻。
陸沉的眉頭倏地一緊,敏銳的直覺讓他瞬間察覺到會議室內的異常。
想到了薑思意這個心腸歹毒的白蓮花,再想想自家大小姐在原文初期那相比較後期有些單純的性格。
眼神頓時一凜,隨即迅速轉身,朝會議室方向疾步走去。
身後的保鏢們見狀,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紛紛緊跟其後。
推開門扉的那一刻,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。
會議室內,薑婉寧與薑思意的身影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鮮明。
隻見薑婉寧怒不可遏,雙手緊握成拳,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。
她的聲音雖被刻意壓低,卻仍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憤怒:“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!”
“你這是將公司置於何地?你讓我怎麼去和父母交代?”
“哭還哭,你哭什麼哭?”
“我都沒哭你倒還先委屈上了是吧?”
而薑思意則蜷縮在角落,臉上還有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。
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,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,那雙無助的眼眸中滿是對即將降臨懲罰的恐懼。
換做任何人在看到這一幕都會忍不住說出一句:好一朵堅強的小白花,然後再罵一句薑婉寧不是個好東西。
薑思意見到陸沉及一眾保鏢踏入會議室,眼神中閃過一絲冷笑,隨即迅速切換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她掙紮著從角落站起,踉蹌幾步,仿佛連站立的力氣都快要耗儘。
淚水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劃出清晰的軌跡。
薑思意緊咬著下唇,努力不讓自己的哭聲顯得太過狼狽,但卻更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脆弱。
“姐姐,我真的錯了,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項目對你那麼重要……”
“姐姐…你不要這樣,我覺得好害怕啊。”
她邊說邊緩緩向薑婉寧走去,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,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。
到了薑婉寧麵前。
她猛地跪倒在地,雙手緊緊抓著薑婉寧的衣角,淚水再次決堤:“請你原諒我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……”
“隻希望姐姐不要把我趕走。”
薑婉寧的眉頭緊鎖,那雙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毫不遮掩的厭惡之色。
她現在對自己這個又蠢又笨的“妹妹”,可以說是毫無耐心了。
她輕輕揮開薑思意緊攥著她衣角的手。
隨後轉身,目光冷冽地掃向門口的眾人,最終定格在一名身著乾練製服,麵容冷峻的女子——幽蘭身上。
這個人是自己從小就培養保鏢之一,極為“忠誠”!
“幽蘭,送客。以後二小姐沒有我的同意不能再踏足江城半步!”薑婉寧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。
幽蘭聞言,身形微震,她深知自家大小姐的脾性。
但望向跪倒在地、淚眼婆娑的薑思意時,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猶豫。
畢竟二小姐往日對他們這些下人是極好的。
平時是動不動就送一些下午茶什麼的給他們吃。
逢年過節都會給他們每個人包一個大大的紅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