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沒聽到出國的事,她的神態才放鬆了許多。
薄斯珩自然注意到了她這異常的情緒,忍不住多問了一句。
“你和你姑姑,是什麼時候聯係上的?”
“兩個星期前,她要我寄一些爺爺奶奶的照片過去。”
阮清槐隨意找了個借口,薄斯珩像是鬆了一口氣,沒有再懷疑了,側過身替覃芷整理亂掉的發型。
她也拿回來手機和包包,轉過身準備回角落待著。
下一秒,高高壘起的香檳塔被人碰倒,直直衝著正前方的阮清槐和覃芷砸下去。
“小心!”
薄斯珩離得最近,下意識地把兩人中的覃芷率先拉到了安全地帶,護在懷中。
砰!!!
一聲巨響,香檳塔轟然倒塌,將站在原地來不及反應的阮清槐重重砸倒在地。
碎玻璃碎片四下飛濺,阮清槐倒在地上,鮮血傾湧,很快就染紅了白色禮裙,看上去很是駭人。
這突然的變故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覃芷雖然沒有受傷,卻嚇哭了。
看著地上滿身是血的阮清槐,和懷裡被嚇哭的覃芷,薄斯珩隻猶豫了一會兒,便再次作出決定。
“你送她去醫院。”
他交代了一旁保鏢,而後一把抱起覃芷,走了出去。
直到兩個人消失在視線裡,阮清槐才在滿是憐憫的視線裡,跌跌撞撞的站起身。
等她處理好傷口到家時,已經是淩晨一點了。
醫生給她縫了十幾針,而後安排住院,她拒絕了,拿了點藥就回來了。
薄斯珩還沒有回來。
她關了燈躺在床上,盯著漆黑的房頂發著呆。
身上各處傳來的火辣辣痛感讓她難以成眠。
輾轉到三點,她才微微眯上眼。
突然,客廳的燈亮了。
薄斯珩整個人身上充斥著酒氣,腳步踉蹌地上了樓。
他沒有回臥室,而是走到了最末間,他曾經的書房,輕輕推開了房門。
阮清槐睡覺時並不老實,翻了個身扯到了傷口,在夢裡輕哼了幾聲。
而這輕微的聲音被薄斯珩捕捉到了。
他循著聲音源頭走到床邊,俯下身把床上的人圈在懷裡。
一隻手撥開她的睡衣,按上纖細柔軟的腰。
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,直接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