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 跪著服侍(1 / 2)

知府彆院,茶室。</P>

茶香嫋嫋,氣氛寧靜曖昧。</P>

蕭佑澤神色悠然單膝跪在床榻前,眉眼間儘是對眼前人的關切。</P>

“舊疾犯了為何不說?”</P>

蘇尋春身著青色直裰,頭戴黑色四方平定巾,此刻並未戴麵具,活脫脫一個玉麵郎君模樣。</P>

蕭佑澤握住她的腳,雙手緩緩從腳踝,輕揉捏小腿,動作十分嫻熟。</P>

她垂下眼眸,“我自己來!”</P>

“夫人不習慣?以前我都是這般‘跪著’服侍夫人。”</P>

這男人在說什麼?!</P>

蘇尋春的臉“唰”一下紅透,像顆熟透的番茄。</P>

飛快推了他一把,穿好鞋襪,背過身去看向窗外,趁機岔開話題</P>

“當真確定他們三人之中有豫軍細作?”</P>

“不錯,順利的話還能問出穆承彥的下落。”</P>

蒼天大樹剛巧擋住茶室的窗戶,這個位置外麵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麵,他們二人卻能將站在對麵屋簷下三個男人的一舉一動,儘收眼底。</P>

蕭佑澤胸有成竹,在身後環抱著她的腰肢,目光漸漸發狠,“至於是誰,今晚就能見分曉。”</P>

蘇尋春深呼口氣,剛放鬆的一顆心,好似又揪了起來。</P>

“秦將軍將蘇錦夏安置在何處?”</P>

“離這邊不遠,夫人放心,我讓高霍暗中看著,她翻不出什麼浪。這幾日你安心住在茶室,養好腿傷。”</P>

蘇尋春輕扯嘴角,這傷說來也怪,是兩年前給阿九采藥時摔的每到酷暑,夜裡都會發作。</P>

所有的藥膏都隻能治標不治本。</P>

每次隻疼個十來日,也就不管它了。</P>

“我這是小事,倒是你!體內毒素本來已經排儘,昨日暈倒騙那幾個郎中又吃了一粒藥,可見你答應我的事根本沒做到。”</P>

“夫人錯了,”他饒有興趣撥弄她的發絲,聲音輕柔,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耳後,“我隻吃了半粒,無礙的。”</P>

蘇尋春笑了,這是什麼歪理。</P>

樹影斑駁隨風晃動,二人膩了一會兒,才傳了晚膳。</P>

薑赫來回話時一切準備就緒,包括靳子琮那邊也將洹兒轉移了住所,以防歹人下殺手。</P>

蘇尋春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男人。</P>

從前她不問,不是因為不關心。</P>

而是因為自尊心作祟。</P>

自己是什麼身份?何德何能參與太子殿下的謀劃,就算他主動告訴自己也儘量選擇無視,始終與他保持距離。</P>

甚至越遠越好。</P>

那份疏離感曾經,也是她岌岌可危的安全感。</P>

如今,不管這男人是她的小相公阿九還是太子爺蕭佑澤,她都非常確信,自己對他的心意。</P>

也因此愈發在意。</P>

不願他犯險,若不能,就陪他涉險。</P>

——“如果舍不得太子殿下,咱們查出真相回來便是!殿下肯定會原諒你的!”——</P>

花娣的話反反複複在腦中回響,她幾乎已經動搖。</P>

“在想什麼?”蕭佑澤二指彎曲,在她額頭彈了個響栗。</P>

他派出三路人馬,隻等收網,這女人倒比自己還緊張。</P>

蘇尋春握起他的手,猶豫片刻,靠在他的肩頭合上雙眼,“我有些倦了,不如你給我說一段故事。”</P>

草廬那時,阿九最擅長給周圍的孩子們說書。</P>

口才一流,繪聲繪色。</P>

蕭佑澤眉心舒展,輕咬她圓潤的耳垂,“想聽什麼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