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急著吃酒嘛,你急啥?”
“我、我才沒急……”
眾人一邊嬉笑,一邊離去,鄭玉茹卻拽住了何田田,“何將軍,借一步說話。”
何田田慢下腳步,跟她走在眾人之後先開口道:“其實我去找你,就隻是想試試,沒想到你真能來。深謝!”
鄭玉茹搖了搖頭,“何將軍,其實這陣子我想了許多,看著秀娘姐姐整日愁容滿麵,我心中也甚是忐忑。其實……我私下裏是去找過江順的……”
“哦?這我倒是不知道,可他那次沒聽你的,這次怎麽……”
“那時我心裏帶著怨氣,與他嗆嗆了起來,所以當時不歡而散……”
“江順這人啊,真是……”何田田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。
“我是盼著他沒有壞到底,但有一件事,我覺得應該和您說說……”鄭玉茹忽的停住了腳步。
何田田也停住了腳步,“什麽事?”
鄭玉茹垂首沉吟片刻,方才抬頭,眼眸如皓月星辰般清朗,“何將軍,郎君他是南丹大王子天海的人。”
何田田長眉一挑,“他不是墨震的人嗎?”
“上次兵敗,他帶著江銀和董文董武逃到了南丹,我也不知為什麽,他再回到京城接我,竟是再入南丹。我們這一行人,都是從南丹來的。”
何田田遙遙看向衙門,神色漸漸凝重起來,“還有什麽?”
“我們在南丹的時候,吃得好也住得好,顯然,他與天海是有交情的。”鄭玉茹說著,神色緊張起來,“何將軍,要是他再不去南丹,你能不能饒他一命?”
何田田眯起眼眸看向遠處,那裏,江順正被人抬著出來,似乎垂著頭,似乎沒有動靜。
鄭玉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似乎輕歎了一聲,“現在他在給二皇子做事,要是他能安分守己,那便好了……”
“是啊,要是他能安分守己,那便好了。”何田田雖是重複她的話,但語氣卻意味深長,“隻要他安分守己在荊九郡待著就好。”
眼下,江順的馬車被兵馬狂追,朝著城門而去,守城的可是何田田的兵馬,江順又不知給了鄭玉茹什麽東西,鄭玉茹不知怎的,總感覺要鬨出什麽事來,感覺江順的命,岌岌可危。
這樣想著,鄭玉茹便追著馬車狂奔而去。
馬車在城門口被攔下,呂從站在車頭,對著車後兵馬,依舊麵無表情,“人已經放下,還追什麽?”
“你們跑什麽?!”追上來的,正是黎修君。
呂從八風不動,“著急出城。”
“天都快黑了,還有什麽急事要出城?”黎修君下馬上前,看向了馬車裏。
“二皇子命我二人去一趟……”
呂從的話還沒說完,江順忽然出聲:“我們要去南丹!”
遠遠的,鄭玉茹一聽這話,心頭就是狠狠一顫。
她急忙想上前,但馬車已經被團團圍住,她根本無法上前。
黎修君其實早得了命令,讓他密切注視江順,何田田也把江順與天海有關的事告訴了他。
所以一聽他們要去南丹,黎修君頓時豎起了眉,“你們去南丹,做什麽?!”
他一邊說,手已經放在了刀柄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