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主要的是，三人隻要不出書院，就是安全的。

令何田田頭疼的，是鄭玉茹和虎娃。

還別說，何田田覺得江順不怎麽樣，可鄭玉茹竟然對他死心塌地的，生怕何田田用她做人質威脅江順，鄭玉茹竟然還上了一次吊。

還有虎娃，整日哭著鬨著說要去找他爹江順。

何田田恨其不爭地看著鄭玉茹，“江順連個名分都沒給你，你怎麽就對他這麽死心塌地呢？！”

“我這樣的人，還要什麽名分呢？若不是遇到郎君這樣的好人，隻怕是我早就被轉送好幾次了……”提到江順，鄭玉茹兩眼都是亮晶晶的。

何田田歎了一聲，“你這樣的人？你是怎樣的人？你生來跟我們都是一樣的，怎麽就自甘下賤呢？”

鄭玉茹嗤笑一聲，“你就不必白費口舌了，像你這樣身居高位的人，怎會知道我們這些為奴為婢的人，過得多麽艱辛？能遇到郎君這樣的人，是我三生有幸。”

“既然你覺得三生有幸，為什麽要帶我的人去把秀娘放出來？”何田田疑惑地看著她。

鄭玉茹輕蔑地看著她，“我都幫你把人找到了，你竟然還要用我當人質，太卑鄙了吧？”

“我倒是可以放了你，不靠你，我也能抓到他。”何田田大大方方一笑。

“當真？”鄭玉茹驚疑地看著她。

何田田輕笑，“當真！隻不過呢，我可沒說不會派人跟著你！”

“你！”鄭玉茹怒視著她，“你卑鄙！”

何田田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，“你以為我想抓江順，就隻是因為我跟他的私人過節？還有個原因你想過嗎？他是墨震的人，他為墨震效力，而墨震又是怎樣的人呢？幽國百姓又過得如何？”

鄭玉茹沉默了。

但過了許久，她還是道：“你真的肯放我走？”

“隨時。”何田田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
鄭玉茹果斷起身，待走到門口，她轉頭來道：“你可以派人跟我，但我絕對會藏好，也會設法給郎君報信，絕不會讓你得逞！”

何田田頓時無語。

這女人，怎麽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個人看？明媒正娶不好嗎？非得當小三？

她正在哀歎，劉牧走了進來。

“將軍，方才出去的那個人，是江順身邊那個極其受寵的侍女鄭玉茹嗎？”

“你認識她？”

“你大概忘了，我在京城待過一陣子，因為鄭玉茹長得像金鳳，所以我特別留意她。當時江順走到哪裏都帶著她，而且給她的用度遠遠超過了一個侍女，完全是比照著夫人來的！”

何田田好像懂了些什麽，“難怪她對江順死心塌地，原來是因為這個？”

“也不全是吧，聽說她家裏原來是做官的，後來被當時的大皇子，也就是現在的幽國皇帝給弄得全家男丁都斬了，女子沒入奴籍，想來中間挺多波折的。可江順因為金鳳的緣故對她不錯，所以她肯定就投桃報李了。”

“你知道她家的事情？”

“略知一二，因為當時注意了一下江順，所以順帶打聽過她。”

何田田頓時眼睛一亮，“來，你把打聽到的事全都跟我說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