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嬌誠懇地看著她,“我隻想求您一件事,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,您幫照應著我娘,不白照應,她會殺豬,隻要身子好起來,她能賺銀子還您的!”
何田田沒說話。
蘇嬌悻悻垂首,“其實您也沒理由幫我,畢竟我已經太麻煩您了……”
“沒有沒有,其實我倒是需要個會殺豬宰羊的人……”
“那太好了!我娘的手藝其實比我好!別說是殺豬宰羊,就是牛馬驢她都不在話下的!”蘇嬌嘿嘿一笑,“那就這麽說定了!”
何田田猶豫了一下,又掏出一個竹筒遞給了她,“喏,你收好,我這就去找仵作。”
說完,她轉身便走。
蘇嬌拿著竹筒嘖嘖歎道:“何將軍這小身板,藏了兩個這麽大的竹筒還那麽瘦,這是怎麽吃的?這麽小的身板,竟然能帶兵打仗!嘖嘖嘖!”
何田田並不知道她這些感慨,出了牢房,她便直奔仵作家而去。
此時已經夜深,仵作家裏也安靜了下來,何田田悄悄摸進了他家中。
此時,仵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而她妻子抱著孩子靠在床邊也睡著了。
何田田一看這種情形就來氣,所以她從地上的鞋裏拎出一雙穿過的襪子,一把塞進了仵作嘴裏。
仵作登時被驚醒,但沒等他喊出來,就感覺冰涼的刀比在了他脖子裏。
“別說話!出來!”何田田用變聲器道。
幸好仵作的妻子十分疲憊,所以並沒有醒來。
仵作惶恐地看著麵前的黑衣人,隻得悻悻跟著往外走。
這廝睡覺的時候竟然沒穿上衣,但何田田卻沒讓他穿,就讓他穿著一條中褲來到了院中。
雖然已是四月初,但平鄉的天氣本就寒涼,夜風還是嗖嗖的冷。
仵作魯爽被凍得瑟瑟發抖,想打噴嚏,但嘴裏卻又塞著隻臭襪子。
那模樣簡直好笑極了。
何田田忍著笑,用刀比著他的脖子道:“待會兒你把嘴裏的襪子拿出來,但是不許叫,叫的話,我直接讓你白刀子進,紅刀子出!”
魯爽苦著臉頷首。
何田田用眼神示意他取下襪子。
魯爽乾嘔了幾聲,才道:“這位大俠,這是要做什麽?我家境貧寒,實在沒有多少銀子給您……”
“我不要銀子,我就問你一件事。”何田田沉聲道。
“您儘管問!我必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!”魯爽一臉討好。
“那你說說看,李天寶家的李氏,她到底是怎麽死的?”何田田冷冷看著他。
魯爽方才還說知無不言言無不儘,可此刻,他卻苦著臉道:“這位大俠,您問別的都成,但這件事不成啊!”
“哦?”何田田冷冷瞥了他一眼,“那你就說說,為什麽不能問?”
“這、這我也不能說呀!”魯爽說完,覺得不對,趕忙又道,“那個李氏不過是個普通人,您為了這麽個人婦人,何苦為難我呢?”
“我今天呢,就想為難為難你。因為什麽呢?其實不是為了這個婦人,隻是因為……”何田田瞥了眼屋門,“你家孩子生病,你倒是睡得香,可你媳婦呢?她一個人都快累死了,你都不說搭把手,我看不慣!”
魯爽頓時一臉吃了翔的表情,“就、就為這事?我保證,以後我定給她搭把手,您就別……”
“別廢話!要麽說,要麽死!”何田田低喝一聲,手中刀挽了個刀花,又搭在了他脖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