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死了!因為你不肯出手,我下手重了,她死了!”何田田一字字道。
林女生重重一抖,驀的瞪大雙眼,喊了一聲:“秋水!”
緊接著,他便一把推開何田田撲了過去。
何田田趕忙追了上去,一把拽住了他,“你輕點!當心壓到她的肚子!”
林女生一臉憤然,想再推開何田田,何田田卻凝重地看著他道:“師父,她沒死,剛才我是騙您的!可要是您再不出手,她怕是就難測了……”
林女生愕然看著她,又愕然轉頭,愕然看著徐秋水……
就在剛才,何田田突然揮刀,卻一刀落在了徐秋水身側。
當時徐佳是打算發問的,可何田田卻衝著穩婆給徐佳使了個眼色。
何田田的意思是,讓徐佳配合做戲,看好穩婆別亂講話,也不知道徐佳看懂沒有,倒真是喊了一聲之後,便把穩婆給帶出去了。
此刻,徐秋水還暈在那裏,屋裏隻剩林女生何田田,還有那套閃亮的手術刀。
林女生緩步上前,看著昏迷之中的徐秋水,眼神極其驚愕。
何田田趕忙道:“師父!你想想,要是你動手,便有九成勝算。可要是這麽下去,就一分勝算都沒有了!”
林女生沒說話,隻是瞟了一眼手術刀。
“師父!別猶豫了!六哥都能做到的事,對您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,您隻要把她當成是別人,一定可以的!”見他似有鬆動,何田田趁熱打鐵道。
林女生瞟了她一眼,啞聲道:“我怎能當她是別人……”
他一邊說,一邊拿起一把手術刀。
他的手不抖了,眼神也堅定了許多,還對何田田命令道:“去讓徐佳拿我的匣子來!”
“哎!好!”何田田露出了笑容,拔腿便跑。
這回,徐佳用上了吃奶的勁,一路跑來跑回,險些跑炸了肺。
匣子裏裝的,是林女生炮製的麻沸丸。
接下來,何田田便守在旁邊給他打下手,手術相當順利,剖出一個九斤九兩的大胖兒子。
待到徐秋水安然醒來,待到林女生給她調好了一個月所需服用的藥,待到他確認徐秋水已無大礙,已經過去了三日。
在此之前,林女生拒絕聽何田田說一切其他事情,隻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徐秋水。
“師父……”何田田焦急地拽著他的袖筒,“你的大事算是解決了,現在解決一下我的大事吧!再不解決就來不及了!”
林女生這才不急不緩道:“說說說,要不是你激我,隻怕是我始終沒有勇氣麵對,師父欠你一個人情,想要什麽,你儘管說!”
何田田頓時一樂,“那您快點跟我走一趟,驗個傷,小事一樁。”
“驗傷?這等小事還用我去?隨便找個大夫不就成了?”
“不成不成!非您不可!您說欠我一個人情,現在是還的時候了!”何田田說著,便拖著林女生往衙門跑。
幸好何田田到的及時。
在衙門門口,羅平正派了人要個秀娘行刑。
秀娘被人按在條凳上,雖然還沒開打,卻已經淚流滿麵。
一個婦人,當街被臀杖,就算是杖責很輕,可顏麵上卻過不去。
更何況,圍觀的百姓還不住謾罵,紛紛指責她是個傷人的惡婦。
秀娘真是寧可被拉到菜市口去,一刀下來給個乾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