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女生悻悻嘟囔道:“不是我女兒,但也是我徒弟的媳婦,叫我一聲師父呢,我怎麽能不急?來,伸手!”
韋氏就那麽看著林女生給何田田診脈。
就差那麽一點,就那麽一點,她就能讓胎盤娩不出了!
氣得頭疼!頭暈!
但她心裏仍抱著一絲憧憬。
這婦人的毛病,男人怎麽能懂,看也是白看,最後不還得她出手?
想著何田田把江大女拒之門外,想著何田田等一下還要被她再按肚子,想著何田田以後再不能生產,想著何田田以後要因為不能生產被婆家嫌棄,韋氏心裏樂開了花。
卻見林女兒蹙眉號脈,何田田一臉擔憂道:“師父,嚴重嗎?”
林女生瞥了她一眼,咂舌道:“有我在,怕什麽?”
“剛才穩婆說,要是胎盤娩不出,會對身體不好。”何田田嘟噥道。
林女生白了她一眼,“伸手!另一隻!”
何田田乖乖把兩隻手都伸了出去。
就見林女生掏出銀針,迅速紮了下去,沒過半刻,何田田便蹙起了眉頭。
“師父,疼!”何田田苦著臉道。
林女生卻隻是淡定拔了針,便往外走去,“疼就對了!馬上便能娩出了!”
他說完便出了門,而何田田也恰如他所言,很快便娩出了胎盤,整個過程,韋氏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。
前前後後,不到一個時辰,何田田這孩子生的,可謂韋氏見過最利索的。
雖然韋氏沒做什麽,但看在她負傷前來的份上,江大娘還是給了她五兩銀子做酬勞。
拿賞錢的時候,韋氏看見了江石。
不得不說,江石雖然老了,但穿著綢緞衣裳,頭發梳得齊齊整整,亦是一表人才,看著便挺風流。
韋氏不禁暗暗抱怨,她這腦袋算是白摔了,什麽都沒辦成!
好在得了五兩銀子,雖然目的沒達到,但也算是沒白走一趟。
她興高采烈往家中走,走到巷口,這才想起,家裏還有個爛攤子呢。
想到這裏,她剛剛稍好起來的心情又喪了起來。
剛走到院門口,她就看到院子裏麵站了好多人。
“喲,這是做什麽呢?”韋氏心虛地往院中走去。
就見趙穩婆瘸著一隻腳走了過來,高聲斥道:“做什麽?你兒媳把我孫子給推倒了,這事怎麽算?!”
韋氏的目光在人群裏掃了一圈,落在瑟縮在一角的江大女身上,她故作姿態,高聲斥道:“你說說你,都多大了,跟小孩計較什麽?!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江大女一邊說,一邊往傻黑身後躲了躲。
韋氏趕忙賠笑道:“我說妹子,你瞧,她不過是個孩子,什麽都不懂,你也就別計較了。”
“別計較?!”趙穩婆沉著臉道,“我告訴你,我孫子已經送去醫館了,這事不說清楚,我跟你家沒完!”
“哎呀,你這是怎麽個意思,要訛我?”韋氏兩眼一斜,“你瞧瞧我,我這也受傷了,咱改天再說!”
見她這個態度,趙穩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上去就要拽江大女,“既然你不管,那我也把她打暈!一命抵一命!”
她才一伸手,江大女當即拽著傻黑道:“傻黑傻黑!他們要打我!”
傻黑一聽,當即發了火,掄起拳頭便往趙穩婆身上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