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閒事。”溫朵兒認真道,“我們喝過酒,我答應要給她們找夫郎,我必須要做到說到!”
梓奴白了她一眼,“你有銀子?”
“沒有。”溫朵兒理直氣壯地看著他,“你借我。”
梓奴頓時一頭黑線,聲音壓得更低,“你讓我贖這麽多姑娘,回頭我爹怎麽看我?”
“怎麽看?站著看啊。”溫朵兒一臉茫然地看著他。
梓奴登時無語。
溫朵兒見他不說話,一轉頭,對墨嵐夜道:“勤國皇帝,你借我十萬兩可好?”
儘管她顯得很無禮,但因為她救過梓奴,又因為墨嵐夜從她身上看出些不尋常來,所以並未氣惱,而是道:“我們勤國不允許強買強賣。”
“哦。”溫朵兒淡淡應了一聲,然後招呼道,“既然這樣,你們直接跟我走!”
姑娘們見她不光能跟二皇子說上話,對皇上也不是卑躬屈膝的,不知怎的就把她當成了主心骨。
於是有人走到了她身後。
有人帶頭,姑娘們也有了底氣,紛紛效仿。
朱媽媽差點背過氣去,她掙紮道:“不行!不可以……”
“銀子,回頭到王府去取!順便把身契送去!”梓奴甩下這麽一句,拉著溫朵兒轉身便走。
她不是中毒了麽?
要是耽擱久了,毒入骨髓可怎麽是好?
梓奴拉著溫朵兒走在前麵,姑娘們亦步亦趨跟著他們出了芳紅館。
朱媽媽直接吐了血。
墨嵐夜看了看,眉頭蹙起,卻給韋江使了個眼色。
韋江很識趣,當下就掏出一摞銀票來,在朱媽媽麵前晃了晃,“這是十萬兩,身契給我吧!”
朱媽媽兩眼一翻,頓時暈了過去。
這病症倒是難不倒韋江。
他上前,在朱媽媽人中上狠狠掐了兩下。
朱媽媽本不想“醒來”。
可韋江的手太重,她實在扛不住,隻得被迫醒了過來。
“喏,這是銀票,身契給我。”韋江麵無表情地把銀票甩了甩。
朱媽媽苦著臉道:“大人,這不是要我的命嗎?”
韋江輕笑一聲,“剛才沒聽見嗎?那姑娘是二皇子的救命恩人,你把她弄到這裏當什麽頭牌,這不是打二皇子的臉嗎?”
朱媽媽頓時麵色大變,“這……”
“這什麽這?二皇子仁慈,饒你一命。”韋江說著,將銀票擱在了地上,“該怎麽辦,你自己掂量。”
那一疊銀票,不過是芳紅館一兩個月的收入,朱媽媽原本是不看在眼裏的,可韋江的話都說到這裏了,她哪裏還敢再多言,隻得匆忙道:“銀子不要了!不要了!來人,去拿身契!這銀子就算是我跟二皇子賠罪了!”
韋江聞言,根本沒客氣,直接把銀票揣了起來。
這邊算是解決了。
但芳紅館外,墨嵐夜追上了梓奴的腳步。
他看著梓奴拉溫朵兒的手,眉間深深的川字幾乎能夾死蒼蠅,“梓奴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!”
還沒等梓奴回答,溫朵兒已經對他拱了拱手,笑道:“勤國皇帝,我是不是該叫你父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