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便出了營帳。
徒留孔玉芳獨自淩亂。
孔玉芳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。
幸好江南的寵妻形象深入人心,否則她剛才可能就罵出來了……
幸好幸好……
明早急行軍,今夜眾人全都早早歇下。
隻可惜黎修君還沒睡。
他心裏惦記孔玉芳,輾轉反側,難以成眠。
她一個人走,會不會不安全?
好像沒聽說少了馬。她是走著走的?
從博南郡到荊九郡,要是走路,這能走回去嗎?
越想越心煩,他忽的坐了起來。
“君兒,怎麽了?”黎功忙問。
黑暗中,黎修君尬笑一聲:“我、我覺得有點憋悶,出去溜一圈。”
他說著便起身走了出去。
他想好了,去找一匹馬,然後朝荊九郡方向追,孔玉芳的兩條腿怎麽也走不過快馬。
到時候把她先送到最近的城鎮,他再快馬返回,肯定能趕得上大軍。
這麽想著,黎修君便打算去找匹馬。
途中,他經過江南的營帳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若是他不告而別,恐怕黎功要擔心,所以還是請江南傳個話為妙。
都是大老爺們,又在軍營裏,不必來那套虛禮,黎修君掀開簾子便進……
隻是才進營帳,他就怔住了。
孔玉芳要是。
雖然孔玉芳並沒寬衣解帶,但忽然有個男子跑進來,還是很令她震驚的。
“你、你怎麽來了?”孔玉芳驚恐道。
黎修君愣怔許久才開口: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
“我、我跟老師說了,他讓我住在這裏。”孔玉芳倉皇解釋。
可這話聽在黎修君耳中,就不太正常了。
江南知道孔玉芳是個女子,便讓她同住……
江南是個登徒子……
江南不要臉……
孔玉芳竟也同意了……
她、她她她、她竟如此輕浮……
想到這些,黎修君的腦袋嗡的一聲,轉身便走。
這一走,孔玉芳的心也涼了半截。
她後來明明還說了:“老師已經搬去了大帳……”
還以為他見到自己會歡喜,卻是自作多情了……
不對不對,就沒動過情,怎麽能叫自作多情?
這夜,黎修君、孔玉芳、江南全都無眠。
前麵兩人不眠的原因顯而易見,但江南卻和他們不同。
他被曲數的鼾聲吵得睡不著。
早上起床的時候,江南頂著兩個黑眼圈,明顯就是沒休息好。
今日開始急行軍。
江南坐在馬背上,困得直搖晃。
黎修君雖然在隊伍前麵,但卻時不時回頭看看。
他不光是在看孔玉芳,也在看江南。
狗造的!眼圈黑成那樣,昨晚這得有多快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