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撇了撇嘴,嘟囔了一句,“早晚不都得死,強什麽強?”
他嘟囔完,轉身便要走。
孔玉芳鬆了一口氣。
誰知他才走了兩步,又轉過頭來,嗬斥道:“你到處跑什麽?別搞鬼!”
孔玉芳趕忙點頭,“是是是!”
她才要鬆一口氣,就見那士兵突然蹙眉盯著地上不動了。
循著他的目光看去,孔玉芳頓時一驚。
地上有幾滴乾涸的血!
士兵上前,蹲下身子要去查看,孔玉芳急中生智喊了一聲:“別動!”
“怎麽?”士兵眯起眼眸,警惕地看著她,一手按在刀柄上。
孔玉芳表現出一臉的為難、羞澀,隨後支支吾吾道:“那個、那個是……哎呀!”
“是什麽?!”士兵一邊問,一邊伸手去摸了摸地上的血跡。
孔玉芳一急,脫口而出:“我是女的!”
士兵驚詫地看著她,“你說什麽呢?”
“我說、我說我是女的,那個是、是、是我的……哎呀!”孔玉芳做出為難的樣子。
那士兵看著也就十四五歲,估計什麽都不懂,還在傻問:“你的什麽呀?”
這個時候,萬一被士兵發現黎修君是個假貨,隻怕要出大亂子。
孔玉芳隻好舍棄臉麵道:“那是女子的月信!”
臉都紅得發燙了,腿都打顫。
可她算到了初一,沒有算到十五。
見她說出這種話,再看她含羞帶怯的表情,士兵篤信她是個女的,眼裏頓時冒出了賊光。
虎父無犬子,墨嵐奇那個德行,墨震學了十成十。
他的兵自然也學了個差不離。
孔玉芳哪裏見識過這些險惡,還在為自己說了這樣的話感到害臊呢,突然就被撲倒了。
“啊!你乾什麽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喊完,士兵已經捂住她的嘴,開始撕扯她的衣裳。
絕望襲來。
一陣冷風給她帶來了希望。
帳簾掀開,一個人影走了進來,孔玉芳第一反應就是——黎修君是不是回來了。
然而接下來,兩個士兵的對話卻徹底讓她墜入了深淵。
“你乾什麽呢?”
“女的!這是個女的!”
“真的?還有這好事?!”
眼見著那個士兵也興衝衝地朝她而來,孔玉芳頓時有了死的心思,她心一橫,就要咬舌。
突然,不知怎的,就聽外麵亂了起來。
仿佛聽見有人在喊“將軍遇刺”,又好像在說“抓刺客”。
反正外麵一團大亂。
這兩個士兵也沒了心思,趕緊往外跑。
孔玉芳委屈的眼淚唰唰直掉。
幸好不遲不早,幸好兩人還沒得手。
她委屈兮兮地解開繩子,整了整被扯開的衣衫。
幸好是冬天,穿的厚,隻扯了外衣,不然……
她非得咬舌自儘。
正當她淚眼朦朧之時,帳簾掀開,高大的身影裹挾著冷風朝著她撲了過來。
孔玉芳當時就甩了一巴掌過去。
啪!
清脆響亮。
伴著一聲低呼:“孔玉芳你做什麽?!”
是黎修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