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師兄,捉鬼,他可厲害了!”小道士得意洋洋道。
想象中,能夠驅鬼除魔的道長,應該是那種胡子一大把的,誰知這位清雲子道長卻長得極為秀氣,看上去不過十六七的年紀。
他隻是一瞥,便衝著徐秋水道:“說說吧。”
神了,還沒開口呢,就知道要找他的是徐秋水。
何田田頓時刮目相看。
隻是徐秋水接下來說的話,頓時讓何田田的心懸到了嗓子眼。
“這位道長,我撞鬼了。我有一陣子經常夢到一個奇怪的地方,在裏麵吃過東西之後,醒來嘴裏還有回味,而且在裏麵要是洗個澡,醒來就覺得身上特別清爽……”
何田田暗呼不妙,徐秋水怎麽不先跟她打個招呼呢?這道長看起來就道行頗深,該不會把自己當成鬼給收了吧?
這樣想著,她看向清雲子的眼神有些忐忑。
誰知清雲子剛好看了過來,隻是一笑,“解鈴還須係鈴人,這位居士,您身邊之人有大功德在身,您怕是想見鬼也難。”
說完,他轉身便走。
徒留徐秋水一臉納悶地看著何田田,“他說,你身上有大功德?”
何田田也一臉懵,“我也不知道。不過您見鬼的事,我倒是……”
“別提了別提了!那指定是我弄錯了!”徐秋水趕忙擺手。
“這事我還是跟您解釋一下吧。”何田田趕忙道。
可徐秋水卻好像藏著什麽秘密,嘀嘀咕咕道:“不用不用不用,肯定是我弄錯了!”
她說完就走,毫不拖泥帶水。
何田田頓時尬在原地,她不聽解釋,該怎麽辦呢?
從白龍觀回去,徐秋水再沒提這事,也沒來江家吃過飯。
但何田田心裏卻總有個疙瘩,徐秋水到底怎麽了?
這事還沒想明白呢,墨嵐夜便籌備了一場“宮宴”,說是南丹國來人了。
此時何田田有孕已經近四個月,孕吐明顯好轉,所以也欣然前往。
說是宮宴,但因為並沒有建皇宮,而且到場的全是墨嵐夜的心腹重臣,並不是特別恢弘。
大概是因為這樣,南丹國的二王子阿力布從一開始便趾高氣昂。
他魁梧壯碩,梳著鼠尾辮,一臉的絡腮胡子,看上去就殺氣騰騰。
“你們勤國,不過如此嘛。前兩年我去過你們京城,那才叫有派頭!”阿力布輕蔑地掃視了一圈。
這也太欺負人了,何田田當即瞪了她一眼,想懟回去,誰知江南拍了拍他的手背,從容不迫道:“我們有一句老話,叫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用不了三十年,隻需三五年,咱們再見麵應該就是在京城了。”
循聲看來,阿力布蔑笑了一聲,“看來勤國真是缺兵少將,就這種小雞仔,也是主將?哈哈哈哈!”
江南輕笑一聲,“見笑了。”
他說完,一抬手,阿力布桌上的一隻茶杯便碎了。
當然是用他的弩箭,經過反複練習,他已經用得爐火純青。
阿力布又嗤笑一聲,“雕蟲小技。”
江南也不惱,而是笑道:“自然是雕蟲小技,畢竟我是一個大夫,從小就沒練過武功。”
聞言,阿力布的傲嬌之色斂了斂。
要說南丹國最不缺的就是武士,各個從小就騎馬打獵,唯獨缺的就是好大夫。
他看上江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