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秋水噗嗤一笑,“這事咱們問問田田,她說讓你留就留。”
被江南護在身後的田田探出頭來,道了句:“就讓他留下吧。”
她不是老母雞,江南也不是小雞仔,不需要她遮風擋雨。
徐秋水眼中流露出些許欣慰來,隨後,她一伸手,放在桌上個東西。
那是一根平平無奇的針。
但何田田卻意識到,它應該並不普通。
“這是?”
“我從衙門裏偷出來的,當時我看到那具屍首一時好奇,就把這個凶器找出來交上去了。”徐秋水淡淡道。
江南似乎意識到了什麽,他讓何田田坐下,然後警惕地看著徐秋水,“你發現山上的屍首了?”
“我發現的時候,那已經稱不上是屍首了,隻有半邊臉而已。不過我還是看出了那人的容貌。但你們放心,我連官府的畫像也偷出來了。”
她說著,又掏出一張紙來放在桌上。
江南更加疑惑,“你究竟想做什麽?”
徐秋水笑吟吟看著何田田,“我隻想讓田田管我叫乾娘。”
何田田納悶極了,“你為什麽非得讓我管你叫乾娘?”
許秋水沒說話,隻是又往何田田臉上瞟了一眼。
這回何田田意識到,她可能不是在看自己的臉,於是便把簪子改的匕首放在了桌上,“你是在找這個嗎?”
徐秋水一怔,蘇北已經捕捉到她的表情。
“秋水姨,這簪子到底有什麽來頭?”蘇北問道。
徐秋水輕歎了一聲,抬起頭來,眸光溫暖,“孩子,這簪子是你的吧。”
“是我爹買來的。”何田田實話實說。
徐秋水卻道:“不,他一定是騙你的,這簪子,是我放在繈褓中的啊!”
江南何田田當即對視一眼。
看起來,這簪子裏有故事。
何田田對故事有好奇,但卻也本著尊重的原則,不打算追問。
反正,她感覺到了徐秋水並無惡意。
可徐秋水已經說到這裏了,再也藏不下去了。
“田田,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啊!”
此言一出,徐秋水淚眼婆娑,何田田的嘴角卻抽了抽。
真不是!
儘管她寧願要徐秋水這樣的娘,也不想要何三那種爹。
這簪子買的時候她都好幾歲了,哪裏就是從什麽繈褓裏找出來的。
“那個……秋水姨……我真不是……”何田田支支吾吾道。
她真不想戳破徐秋水找到女兒的美夢。
徐秋水自己也是。
“不不不!你是!你一定是!”徐秋水的情緒很激動,“你瞧,你跟我年輕時候長得多像,你的眼睛像我,鼻子像你爹,嘴巴像我,眉毛像他……”
何田田尷尬地看著江南。
江南扶額。
徐秋水並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,“我第一眼看見就覺得你一定是,你都不知道,娘找你找了十六年!”
何田田尬笑,“秋水姨……”
“田田!別再叫姨了!你親爹親娘在哪?我去問問他們!”徐秋水兩行清淚,滿目沉痛。
何田田無語了。
鬼知道何三去哪了,還有她那個娘!
見她不說話,徐秋水上來就把她抱住了,“娘的女兒啊!你別怕,隻要你開口,娘什麽都依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