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神容易送神難,好在這兩人隻是求財,墨千雪隻得忍氣吞聲養著二位大爺。
總能送出去的吧,隻是她沒想到,送走這兩人,卻給她惹了大麻煩。
這是後話。
翌日晌午,南山堂又迎來了老病患。
李子晉又帶著江銀來了。
沒有任何懸念,江銀啞了。
江南表示,這病我治不了。
江銀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親弟弟,使勁拽著他的衣袖,但是很可惜,他不會寫字,什麽都表達不了。
於是江銀隻得端起桌上一杯熱茶,做了個喝的動作,然後雙手合十,放在歪著的頭一邊。
這意思就是,多喝熱水多休息,能不能好?
江南搖了搖頭,“這位公子,你這病長期治療可能會好轉,要麽每天來我這兒針灸?”
江銀點頭如啄米。
聽了這話,李子晉也微笑同意。
江銀和李子晉被帶進了針灸室,江南去準備針灸的工具。
在京城的做駙馬的日子,江銀並沒有過上威風八麵的日子,因為寶成公主的駙馬三年換倆,別人看他的目光,跟看下人沒什麽區別。
但有那麽一個人,跟他說話時總是和和氣氣,那就是李子晉。
想當初,在郡主府的時候,江銀可是多次挑釁過這個郡馬,人家能夠不計前嫌跟他交好,江銀簡直是感激涕零。
此刻,他指了指江南的背影,又做了個白鶴亮翅的動作。
這個動作被他做成了老母雞展翅。
李子晉蹙眉苦笑,“駙馬這是什麽意思?”
江銀連連擺手,然後又蹭蹭蹭打了幾拳,再指指門口。
李子晉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麽,“你是說,那個江大夫他會武功?”
江銀點頭如啄米。
李子晉的唇角微微揚起。
這段時間他細細想過,那枚奇怪的暗器出現之日,便是阜陽郡主喪命之日。
那段時間過阜城的,隻有一個大寨村。
神秘人與大寨村很可能有聯係。
所以他這次來,平息關於阜陽郡主流言是假,實則是想找到那個神秘人。
他隱隱感覺,這件事順著江南這條線查下去,很可能會有進展。
江南取了銀針進來,號了脈,便給他施針。
做完這些,他搖頭輕歎。
“江大夫,怎麽了?”李子晉帶著溫潤的笑。
江南輕歎,“這病有點嚴重,要不這樣,公子把他留下,我且給他慢慢調理?”
說這話是試探,江南確實想把江銀留下,畢竟他在外麵終究是個禍患。
江銀想拒絕,但他頭上脖子上都紮著針,動彈不得,又不能出聲,隻得啞巴一樣嗚嗚嗚地發出聲音。
他以為李子晉能看懂自己不甘不願的眼神,誰知卻聽到:“這可是再好不過了!還請江大夫幫忙,好好照顧我這位朋友!”
江南鬆了一口氣。
李子晉也借機套近乎:“我看這位大夫年紀輕輕便醫術超群,實在是想跟您交個朋友,不知您願不願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