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一場鬨劇,雖然最終沒能得償所願,但卻讓一些排隊義診的病患生了退意。
也算是勉強有點用吧。
再說那江南太過狂妄,竟然連郡守家的孫女都不給麵子,也算是好,便宜了他。
開了五十幾兩的金瘡藥,周成文給出了隻能儘力,不能保證的話,誰知這一句鬨出了後麵一場。
這下毀了。
有人都跨進他回春堂的門了,卻還是被那邊大排長龍的人群給吸引了過去,此時,南山堂開業一炮算是打響,他回春堂慘敗。
周成文病倒了。
急火攻心。
回春堂。
有了一千兩進賬,江東再也不說什麽賠不賠的事了,他算是看明白了,他這個六弟,非池中之物。
夜深人靜,江南何田田在空間裏手拉手散步。
上次發現了一座石灰石礦山,兩人打算探探這座山脈究竟有多麽長。
今日的何田田十分不同,她很少說話,笑不露齒,偶爾說一句,還像是捏著嗓子,感覺怪怪的。
江南隻覺汗毛倒豎。
“田田,你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?”他說完就往旁邊撤了撤,一副怕被揍的樣子。
何田田垂首低聲:“沒有吧?我不一直這樣嗎?”
“你、你、你,我給你號個脈吧!”江南小心翼翼地拉過了她的手腕。
此刻,他仿佛守著一大桶火藥,隨時提防對方爆炸。
何田田垂著頭遞過手腕,一聲不吭,滿是矯揉造作的羞怯。
江南號過脈之後,狐疑著看了她一眼,“沒什麽毛病啊?你哪不舒服?”
“人家哪裏也沒不舒服啦……”何田田還帶了點夾子音。
江南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忽的鬆手往前跑了兩步,才道:“何田田!你就是不對勁!你今天奇怪極了!你能好好說話嗎?”
何田田咬牙忍了忍,還是露出了個笑容,“夫君,我哪有不對勁嘛,我就這樣溫柔一點不好嗎?”
“不好!我寧可你還是那個隨時會揪我耳朵的何田田!”江南一邊說一邊跑。
他知道,何田田一旦發飆,他的速度,怕是跑不過。
所以必須得搶跑。
何田田握了握拳。
她好久沒聽到這麽賤的要求了,這兩隻手真是蠢蠢欲動。
可是不行,萬一江南喜歡那種斯斯文文的大家閨秀呢?她不能輸!絕不能!
她又恢複了笑容,“夫君,我以後再也不拽你耳朵了……”
“那拽什麽?頭發?鼻子?或者直接動拳頭?”江南還在跑,聲音都飄遠了。
何田田真有點裝不下去了。
大家閨秀都是這樣拿腔拿調地說話嗎?不累得慌?
她都快憋死了!
恰逢江南又是一番挑釁,“你是不是被小鬼附身了?我告訴你,我這就去找個道士收了你!”
“收你妹啊!”何田田終於忍不住,拔腿就追。
江南卻停下腳步看著她,“小狐狸你回來了是不是?我就說你今天不對勁!你過來!你咬我呀!你拽我耳朵呀!”
“我就沒聽過這麽賤的要求!”何田田說著就撲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