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麽,按平均一個病人一兩診費藥費計算,南山堂一天就要燒掉百餘兩銀子,三天三百兩,那可是回春堂一個月的收入!
但範樂生可不像他這麽淡定,他扒在門口看了許久,轉身跑了回來,“不成啊師父!您看他那邊給的就不是一天半天的藥,我看那些人拿的都得是好幾天的藥。這要是他們真把人給都治好了,咱們以後還有什麽活路?”
他這麽一說,周成文也有點坐不住了。
南山堂有平荊王撐腰,也有小王爺助陣,可想而知,人家必定實力雄厚。
可他們回春堂也不是沒有後台呀!
要是照南山堂這麽搞下去,荊九郡的病人都好了,人家賠得起,他賠不起啊!
“樂生!你去一趟對麵!讓他們的坐堂醫過來,我有話要對他講!”周成文沉聲吩咐。
“哎!”範樂生顛顛跑了出去。
他們回春堂在荊九郡壟斷了好久,說話那可是很有分量的,一個新來的小大夫,總得拜拜前輩吧!
隻是他去的時候誌得意滿,回的時候卻垂頭喪氣。
“人呢?”周成文蹙眉道。
範樂生歎了一聲,“沒擠進去……”
周成文當即就扔了塊硯台過去,砸在了他腦門上,“廢物!”
範樂生捂頭,委屈極了。
那邊排隊的有百來號人,他總不能排隊等吧?所以便大大方方要從正門進。
可是百姓都排了好久,哪裏容得下插隊的人,於是便跟範樂生起了口角,還差點打起來。
最後,他被當成鬨事的給踢出來了。
寶寶委屈屈。
周成文並不知道這些,隻當是他辦事不力,於是起身道:“算了,為師親自去!”
他,荊九郡第一醫館坐堂醫,普通人想看都輪不著,全都是這些徒弟給看。
對麵的毛頭小子能不給麵子?!
他捋了捋胡子,信步走了過去。
果不其然,認識他的人很多,見他要進門,沒人敢攔,隻是嘀嘀咕咕著:“回春堂的大夫也來看病?”
“可不麽,醫不能自治,他病了不得看大夫麽?”
“那他倆到底誰的醫術更高?”
周成文鼻子都快氣歪了,他一轉頭,喝道:“我不是來看病的!”
眾人靜了。
周成文信步走進了南山堂。
別看外麵吵吵嚷嚷的,可裏麵卻很是肅靜,病人都老老實實坐在門口一排椅子上,沒人嘈雜。
周成文一進門,江東就迎上來問:“您的號牌呢?”
“號牌?”周成文蹙眉,“老夫不是來看病的。”
“哦,那您是抓藥?我給您拿個號牌……”江東按照何田田的吩咐招呼著。
何田田說了,為免人多滋事,給他們每個人發號牌,輪到誰就叫號,省的打啊吵啊的。
周成文看著手裏的八十八號號牌,一頭黑線。
“我也不是抓藥,我是來見你們坐堂醫的!”他有點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