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這一打,她估計是沒法在荊九郡混下去了。
幸好,竹筒還沒給兩人插上呢,就聽外麵一聲暴喝:“住手!”
羅平一怔,然後一驚:“梓川,你怎麽來了?”
何田田轉頭,就見梓奴穿著玄色衣衫,全身殺氣地站在大堂門口。
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,這小子,有點貴二代派頭了。
梓奴不語,上前把何田田解開,然後道:“跟我走!”
能走嗎?江南還被捆著呢。
何田田趕忙給江南解。
羅平怒喝道:“墨梓川!你是不是太目無王法了?!”
“王法?我倒是想問問外祖父,她犯了什麽王法?!”梓奴沉聲怒問。
羅平眼眸微眯:“盜竊。”
“我盜了什麽?在哪裏?什麽時間?”何田田咄咄逼人道,“就算是我真的盜竊了,也不應該直接關進大牢,總該審審吧?”
一聽說直接關大牢,梓奴怒意更甚,“直接關大牢?!”
羅平起身,步步逼近,“墨梓川!這是公堂!你要是再無理取鬨……”
“讓我母妃關我是吧?關吧!”梓奴說完,拽著何田田的袖口就往外走。
“梓奴等等!”何田田突然道,“我的牛車!”
梓奴頭也不回,“給你買新的!”
江南卻有點不高興了,他忙道:“我們確實沒偷過東西!這事應該給我們個說法!”
何田田頓住腳步,梓奴亦然。
隻見江南不卑不亢看向羅平,道:“大人既然說我們盜竊,那就應該把事情先說明白,我們究竟何時何地偷了何物,若是該搜身便搜身,怎能就這樣動刑?”
羅平咬牙,“有人說在福地酒樓被你們偷去了玉佩!”
江南從容道:“這人是什麽人?他丟了什麽樣的玉佩?我們一進去就進了包廂,是什麽時候跟他碰上的?而且,我們如果偷了東西,為什麽不馬上離開,而是要大搖大擺在那裏吃飯呢?”
羅平一時無語,這兩人送進來的時候他並不知道,也是剛剛才知道。一準是羅芷柔以為兩人隻是鄉下人,並沒有安排那麽周祥。
畢竟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人,隻要進了大牢就腿軟,上了大堂就肝顫,哪還能這麽從容淡定。
江南又道:“既然大人拿不出證據,那就請歸還我們的東西!並且宣布當堂釋放!”
羅平不甘,怒道:“此事仍需審理,你二人回到大牢裏等待審訊!”
一聽這話,梓奴怒了,“外祖父這是何意?非要把我的朋友置於死地嗎?”
“大膽!”羅平怒喝,“你竟敢私闖公堂!來人呐!把他一起抓下去!”
梓奴登時怒發衝冠,抽出了腰間佩劍。
眼見著就要血濺公堂,何田田也暗道:實在不行就不在這荊九郡混了,這口惡氣實在是忍不下去!
正當兩人要出手的時候,就聽門外傳來了二木的聲音:“你小子,言而無信呐!”
羅平的麵色忽的和緩,“老人家,都是誤會,我沒動刑。”
二木進來,四下環視,見一地的刑具,冷哼一聲,“陽奉陰違你玩得好啊!”
“沒有沒有,這都是過場,是擺設。”羅平忙道。
二木冷哼,“過場走完了?能放人了?”
“能能能!還請老人家給家母賜藥……”羅平此刻的表情,與剛才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。
不等二木回話,忽聽江南低呼:“師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