嗬,真癢啊!
米,泡了一天。
何田田的心,也亂了一天。
那兩個小人還打了一架,這一架從晌午打到天黑,冷冰冰終於被乾趴了。
灶房沒人。
何田田把米撈出來,用紗布包起來,再用擀麵杖大力碾碎。
沒辦法,應該用豆漿機或者破壁機的,可惜這玩意她空間裏倒是有,就是沒電。
都碾碎之後,再跟泡米的水混成米漿,靜置片刻,然後倒進碗裏上鍋蒸。
趁著蒸的功夫,何田田去了江南那屋。
眾人都已經睡下,隻有江南又是輾轉反側,所以窗外晃過一個黑影的時候,他第一個機警起身。
門吱呀一響,江南才探了個頭,何田田就迫不及待……呃不……是急不可耐……呃……
好吧,就是速度很快地把他給揪了出去。
江南差點驚聲尖叫,幸好看清了那個矮小的身影。
完了完了,他今兒忐忑了一天,就怕何田田報仇,這就來了!
“田田你聽我說!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,再說了我這小身板也不值當你打幾下……”
何田田轉頭低喝:“閉嘴!”
江南安靜了。
小矮子拽著比他高兩頭的大個子,從院子這邊到院子那邊。
起夜的江四嫂瞧見,頓時被驚醒了,兀自嘀咕:“沒看出來,老六竟然是個怕媳婦的!”
柴房門咚地關上,江南徹底慫成了狗,抱頭蹲下,苦苦哀求,“田田,別打別打,實在要打你別打臉……”
何田田沒說話,因為此刻她已臉紅得發紫,心跳突突突突,勝似加特林。
她把蒸鍋打了開,米糕的味道飄了出來。
可江南這會兒哪顧得上吃,他滿腦子都在想,她抄鍋蓋了,她拿菜刀了,就親了一下下,沒那麽嚴重吧?
何田田把米糕倒出切好,憋了半天,就憋出一個字來,“吃!”
江南瑟瑟上前,惶恐地看著她,“田田……”
“快吃!”何田田想著,待會兒趁其不備,偷親一下。
嗯,對了,這就是她糾結了一下午的結果。
不能白讓親不是?有怨報怨,有仇報仇!
江南忐忑著拈起一塊米糕。
他敢發誓,這輩子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!
香甜綿軟,略帶酒香,讓他一時情不自禁,閉上了眼睛感受這仙界美食。
報仇的時候到了!
可何田田尷尬了。
她忽視了一個問題,江南高出她快兩頭了,她就是跳著腳也夠不到。
江南忽的睜眼,訝異地看著跳腳的何田田,嘴角抽了抽,“你……你要什麽?米糕?”
他說著,把手裏的米糕遞到了她嘴邊。
何田田瞬間一尬,也沒留意,就著他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。
趁著她吃米糕的空檔,江南忽的就低下了身子,在她臉上又親了一下。
“就是揍我我都認了!小狐狸!我江南就要娶你當媳婦!”
說完這句,江南偷了一塊米糕,被狼追似的逃走了。
隻餘何田田獨自風中淩亂。
不是把他弄來報仇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