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一番緊張的措施,榆石島的缺水危機暫時得到了緩解,可真正的問題依舊無法解決,如果乾旱持續下去的話,恐怕情況會更加困難。
王遠鴻向四房鄉打了報告請求支援一下,誰知道何鄉長直接給他打來了電話,告訴他乾旱不是光榆石島的事情,整個四房鄉乃至全縣全地區都處在乾旱的困擾之中,有些地方已經斷水了,即便是人畜飲用水都需要跑到十幾裏外去運水,現在全縣的當前工作就是抗旱,實在沒有能力給予榆石島幫助了。
這通電話直接斷絕了王遠鴻尋求支援的希望。
現在隻能看榆石島現有的這些水井和塘壩能否扛得過去了,否則榆石島的人口流失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事情,誰也不想自己的生活受到威脅。
伴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,乾旱依舊沒有緩解,山上的青草早已經乾枯,或者匍匐在地麵上,或者直棱棱地吹著海風,一眼望過去都是焦黃一片,隻有偶爾一兩隻山羊出沒在草叢中,啃食著乾枯的草葉,發出了陣陣咩的叫聲。
王遠鴻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要在島上轉悠幾圈,查看島上的乾旱情況,不過顯然乾旱的程度超過了他的預料,兩眼井的水量也開始降低了,水塘那邊兒也好不到哪裏去,眼看著也沒有多少了,島上的自來水也停止了,隻保留了幾個出水口,每家每戶定點取水,勉強維持著生活所需。
“今天召集大家來,還是為了抗旱的事情,以我們當下的情況來看,恐怕事情還會嚴重,我今天聽說了有幾家人家準備暫時搬到岸上親戚家暫住,這種情況如果不解決的話,或許還會有更多人離開榆石島!”王遠鴻再一次召集了榆石島黨員乾部開會商討如何抗旱。
“這事兒是老天爺作怪,咱們能有什麽辦法?”周放出乎意料地也參加了會議,他自從柴油機事件之後,就一直呆在碼頭上的店鋪中,幾乎從不參加村裏的活動。
“是啊!咱們本事再大也不能自己降雨吧?”聽周放這麽一說,有人就附和起來。
王遠鴻沒有理會周放,隻是看了一眼孫福財,令他感到奇怪的是,孫福財並沒有任何的表示,坐在角落中悶頭抽煙,似乎這事兒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。
“今天是各抒己見,有什麽法子都說出來!老孫,你有什麽法子?”王遠鴻立即點名了。
孫福財抬頭看了一眼王遠鴻,“這事兒我也沒有什麽好法子,周放說得對,這是老天爺的事情,我們真的沒招!”
“要是我們打井呢?”王遠鴻問道。
“打井?”在場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了。
“榆石島這麽些年,一共就出了兩眼井這麽一處地方,還上哪兒去打井去!”
“就是啊!即便有水也是苦水!”
“誰說不是呢,前幾天咱們挖水塘,那水看起來清澈,喝起來跟中藥湯似的!”
“再說了,打井得花錢啊,上哪兒弄錢去?”
抗旱會議就這麽潦草地結束了,會上沒有任何的計劃出爐,王遠鴻提出的那個打井計劃也沒有通過,除了島上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出水這個地質問題之外,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題,那就是資金。
經過上次榆石島修路和更換供電設備、安裝路燈的操作之後,島上的環境得到了很大的提升,造成的結果就是榆石島的資金極具下降,雖然有柴油機項目弄來了一批路燈,平日裏的資金消耗也不是個小數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