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即將降臨,這陣笛聲在日落的氛圍中,顯得有些詭異。
任務卡上寫了,尋找文物骨笛的線索就藏在走訪中。陳楚戰心想,或許NPC介紹前情提要後才是真正的“開始”,類似於劇本殺遊戲。
這節目,雖然不嚴謹,但還挺有新意。
畢竟流程不乾癟,觀眾才會對曆史和對考古產生興趣。
聞羨書閉上眼睛,放鬆身體,有了答案後她才緩緩睜開眼。剛剛的笛子,不是什麼文物,真正的文物估計還沒有送來呢。
她頓時放鬆:“我們晚上睡哪?”
陳楚戰偏頭,淡淡調侃:“你不是可以睡樹頂嗎?”
這下知道彆出門隻帶個包了吧?
聞羨書又被他氣到:“你!睡樹頂就睡樹頂!”
以前那麼溫柔細致的小孩,怎麼長大了,就這麼腹黑冷漠呢?
沒多久,陳楚戰用現實教會了她“做人的道理”。
她想逞強睡樹頂或是隨便吃幾個餅乾麵包扛過去,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她現在是個人,光是野外的蚊子就能讓這一身細皮嫩肉難受。
但她有誌氣,再難受也絕不會去求他。
眼見夜幕降臨,陳楚戰的帳篷已經搭起來了,她腳上手上都被叮了包,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有休息的場所。
她撇過頭不去看他,癢就癢吧,她還能忍。
過了一會,陳楚戰把自己的書包放到了她腳邊,蹲下身來看她:“裡麵有花露水,能驅蚊,還有一些青草膏能止癢。剩下的東西,你自己看吧。”
他起身離開後,她低頭翻了下包裡的東西,還有一些吃的喝的。
怎麼這時候做好人了?
夜深了,陳楚戰換上了長袖從帳篷裡出來,隨後徑直朝著她的方向過來,卻隻是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。
聞羨書被盯煩了,抬頭:“乾嗎?”
來嘲笑她被咬了一身包嗎?
他盤腿坐了下來:“你去裡麵睡覺,我在外麵守著。”
她覺得有點膈應:“無功不受祿。”
以前從不需要讓人這麼照顧過自己,怪彆扭的。
陳楚戰瞥了眼地上的兩盒自熱米飯,戳穿道:“我看你吃的也不比我少,也不差欠我這一份了。”
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臉皮這麼薄,竟然沒法反駁他。
陳楚戰在地上鋪了件被單,隨意地躺下:“行了,明天還有工作呢,趕緊睡吧,彆耽誤了行程,還要我照顧你。”
“……”
聞羨書也不和他拗了,畢竟雖然塗了藥膏,也架不住一直被蚊子叮咬。
君子能屈能伸!
等見到了她“笛姨”問候一聲,看有沒有線索,回到博物館裡照樣要這小子伺候她。
她一定要趕緊找到自己的本體,重新回到展台上。
因為,人類的生活,實在太難熬了!
是夜,聞羨書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覺,心口處隱隱約約有輕微的痛感傳來。
雖然隻是撓癢癢的程度,但還像有人要從她身上挖走什麼東西一樣。早已經困得打架的雙眼皮迅速分開,她或許知道原因了。
她小心翼翼地拉開帳篷,隻見睡前工作人員架在樹頂的攝像頭還在,幾個小時前還躺在不遠處的陳楚戰卻消失不見。
果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