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榆道：“沒事。你剛剛說有人拍你後背，轉身看到了什麼？”</P>

祁北想了想，“什麼都沒有，一片漆黑。”</P>

瞳榆心裡有了大概，安慰了句：“白衣可能是真的，彆的都是幻覺，有秘藥。”</P>

不說還好，一說祁北就渾身發麻，嘴唇哆嗦，“活，活活的。”</P>

一直到咖啡廳，祁北的神色都不怎麼好。</P>

總感覺他像被鬼附身，渾渾噩噩，臉色都發黑。</P>

瞳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。</P>

仄而·勒恪，騙她！！</P>

心裡怒氣難忍，簡單和黎顏說了幾句道彆，瞳榆就匆匆離開。</P>

直奔希爾大酒店。</P>

前台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，紛紛彎腰：“沈小姐。”</P>

瞳榆直接無視，摁下了電梯去三樓。</P>

房門開著，仄而·勒恪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口，對她敞開懷抱。</P>

“哦~親愛的小天使，感謝你的再次光臨。”</P>

瞳榆握緊了手機，冷聲：“裝什麼？怪不得輕易鬆口，你早就知道我還會再回來。”</P>

“聰明的小笨豬！”仄而·勒恪低低一笑。</P>

瞳榆道：“我最討厭欺騙。”</P>

仄而勒恪手指輕晃，語氣愉悅：“不不不，我並沒有欺騙你，你以為的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？實則不然，你以為的你以為的其實不是你以為的。”</P>

瞳榆很煩躁，直接拿出了槍。</P>

仄而·勒恪無視那個黑東西，步伐悠然地靠近瞳榆，“小天使，你要知道，凡事都會有後遺症的。”</P>

瞳榆嘴唇輕動，“我不相信。”</P>

仄而·勒恪：“你不相信的不相信的就是你不相信的？人要看事實說話。”</P>

瞳榆抿唇，“要怎麼做？我要看到一個完好、正常的他們。”</P>

仄而·勒恪歪頭想了想，“讓他們四個來見我，直麵我的雙眼，習慣就好咯。”</P>

瞳榆皺眉：“隻要這樣？”</P>

仄而·勒恪嗯哼了聲，眼窩深邃，內裡鑲嵌著兩顆神秘漆黑的瑞風眼。</P>

他道：“當然，因為他們暈倒前，被催眠前，看到的就是我這一雙眼。”</P>

瞳榆突發奇想，“你說你這一雙眼值多少錢？”</P>

仄而·勒恪轉身去櫃台拿書，嗓音淡淡，“世人覺得天價，對我來說無所謂。”</P>

“我親愛的小笨蛋徒弟，你可知道，眼神並不是催眠的唯一途徑。”</P>

“有時候甚至隻需要一個動作——”</P>

仄而勒恪話落，速度飛快來的瞳榆身前，拍了下她肩膀。</P>

幾乎是瞬間，瞳榆身體繃直，眼神微微一滯。</P>

那種靈魂被抽取的感覺，很可怕。</P>

不知何時，她手中的槍已經到了仄而·勒恪手上。</P>

男人攏了攏長發，將書遞給她，“小笨蛋徒弟，請多看書。”</P>

明明是寵溺的語氣，瞳榆硬是聽出了裡麵的命令和馴化。</P>

她用力咬了咬舌尖，猛地將書推開。</P>

厚厚的一本書“咣當”掉地上。</P>

仄而·勒恪不怒不惱，似乎他今天心情很好。</P>

瞳榆突然想到什麼：“咖啡館的男人和女人是你故意派來的。”</P>

他在試探她，在內心衡量她的價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