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太爺在前。</P>
六位長老依次。</P>
沈夜和瞳榆的位置在最後。</P>
本該是血脈相親的兩人,彼此卻隔了道鴻溝,各走各的,氣場一個比一個冷。</P>
瞳榆謹記三個黑心肝教的,拿著個,低頭小口咬。</P>
好吃~</P>
沈夜薄唇繃成直線,他不想看這個人的。</P>
但偏偏,她吃了一路。</P>
咯吱咯吱的像個蠢老鼠。</P>
這視線就不受控地睨過去。</P>
見她頭發柔順披著,上麵有個黑玫瑰發飾,小巧精致。</P>
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,但若看出來便是點睛之筆。</P>
白皙手上捧著個巧克力球,挺大。</P>
像桃子。</P>
她後半路都在啃這個。</P>
咯吱響。</P>
沈夜很煩。</P>
想搶過來給她扔了。</P>
埋頭啃球的瞳榆眨眨眼,總感覺有人在看她。</P>
她悄悄瞅了眼沈夜。</P>
側臉輪廓分明,目視前方,唇角刻薄拉著,好像根本不屑看她。</P>
瞳榆收回視線。</P>
好像,剛剛是錯覺。</P>
但她也不啃球了,又悄瞄了眼沈夜。</P>
挺想看看這人的臉,尤其那顆小痣。</P>
停車場和室內距離有點遠,沒怎麼看清。</P>
沈夜撚了撚手,眼瞼一拉,猝然將視線對了過去。</P>
目光再次相觸,瞳榆有一瞬的心顫。</P>
她慌忙低頭,又咬了口球。</P>
這次,也終於清清楚楚看到了。</P>
下眼瞼的痣是那麼明顯,越發襯得他危險神秘。</P>
他和祁鉞是兩種類型。</P>
若說祁鉞是神聖而不可攀的玉,那沈夜就是深邃沉寂的黑曜石。</P>
沈夜垂眼,她明明在吃東西,眼神卻四處遊離,睫毛不停地顫。</P>
她怕他。</P>
有些愉悅。</P>
莫名的,竟生出了些逗弄的心思。</P>
嗓音寒涼,沉聲問:“吃的什麼?”</P>
瞳榆幸福地眯眯眼,“巨無霸豪華版榛子甜酒巧克力。”</P>
祁鉞給的~</P>
中途瞳榆戴上耳機,打起了電話。</P>
聲音甜滋滋:“我也想你。”</P>
又捂住嘴小小聲:“沒呢,這群老胳膊老腿真能走。”</P>
又開始撒嬌:“要要要,奶蓋+芋圓+脆波波,還有麻薯麻薯。”</P>
瞳榆還想再跟祁鉞嘚吧嘚,視線一晃,被高個子撞的差點摔倒。</P>
“嗚……”</P>
鼻子都差點被撞歪。</P>
瞳榆眼眶冒出淚花,盯著徑直往前走的沈夜瞪圓了眼。</P>
不是,這人有病吧!</P>
*</P>
半小時後,到了祠堂。</P>
宏偉的建築映入眼簾,規模之大,莊嚴而神秘。</P>
瞳榆有點子震驚的張張嘴。</P>
咳,得供了多少位老祖宗啊。</P>
這個祠堂甚至和沈家主宅不相徑庭。</P>
黑色大門威嚴屹立,最上方用金色字體撰寫——“沈族祠堂”。</P>
就是,有點新,祠堂是這樣嗎?</P>
門口僅僅站了兩個黑衣人把守,但瞳榆能感覺到,暗處還隱藏著更多人。</P>
被刺殺的次數多了,對這種濃烈的鋒刃戾氣格外熟。</P>
在驕陽烈日下走了一路,很是疲憊的沈老太爺和六位長老瞬間挺直腰板。</P>
此乃重地,應當懷有肅穆敬畏之情,容不得絲毫褻瀆。</P>
隻有瞳榆埋頭,又啃了口巧克力球。</P>
香醇濃厚~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