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魘臉色沉了下來,抄起文件就扔過去。</P>
祁鉞抬手接過,語調散漫:“哦,不好意思,我忘了,你沒老婆。”</P>
祁魘氣的拍桌而起:“我不認她!她不是我兒媳!”</P>
祁鉞掀掀眼:“臉怎麼那麼大,我媳婦用的著你認。”</P>
祁魘心梗,“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小孽障。”</P>
祁鉞毫不在意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說是吧,老孽障。”</P>
祁魘氣的癱在椅子上,猛灌一整杯水。</P>
祁鉞突然來了句:“您可悠著點,彆嗆過去了。”</P>
“咳!咳咳咳咳……”</P>
剛進門的祁任祁爾眼角猛抽。</P>
你說老爺這是何必呢,罵來罵去就那幾句,還被主子懟成這樣。</P>
祁魘咳了會終於緩過來了,紅著眼盯祁鉞。</P>
“這件事,你打算怎麼交代,我告訴你啊彆讓那沈老頭親自來要人,否則我打斷你的腿。”</P>
祁鉞慢條斯理起身,步伐優雅的很。</P>
“不是你兒媳,老孽障彆瞎操心。”</P>
他還嘀咕了句:“最討厭你們這種攀高枝兒的。”</P>
祁魘眼花頭暈。</P>
祁任祁爾瘋狂給掐人中:“老爺!老爺!挺住!深呼吸,呼——”</P>
*</P>
祁鉞心情甚好,剛要上樓找自家老婆,就瞥到了窗外熟悉的身影。</P>
正站在紫藤樹下。</P>
瞳榆換了件紫色真絲睡裙,仰起頭時,青絲披散在後背,眼裡亮著光。</P>
嬌小纖瘦的她,在這裡成了道絕美的風景線。</P>
腰肢倏然被緊緊攬住,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,瞳榆眉眼彎了彎。</P>
“真好看啊!”</P>
她的眸中是紫色的世界,目光流轉間,皎皎驚豔。</P>
祁鉞將頭抵在她肩頸,大掌摸了摸她肚子,“還疼嗎?”</P>
瞳榆親昵地蹭了蹭他,嬌氣地撅了下嘴:“好多了。”</P>
祁鉞勾勾唇,眉眼間染上繾綣溫柔。</P>
瞳榆臉色還是有些白,沒精打采地將身子全靠在他身上。</P>
視線所及之處,是和學校一樣的木質長椅,就連係的絲帶都一樣。</P>
瞳榆笑了笑,摸著祁鉞的臉道:“祁鉞,你說咱倆誰最聰明?”</P>
祁鉞毫不猶豫:“我家小天才最聰明。”</P>
瞳榆又笑了笑,狠狠擰上他的耳朵:“你都知道本天才那麼聰明,還敢忽悠我,啊!”</P>
祁鉞呼吸都窒了下,疼的唇一抽。</P>
“寶……”</P>
“彆叫我寶寶!我不是你寶寶!”</P>
講真,祁鉞從小到大都沒被擰過耳朵。</P>
祁魘要打那就是打屁股,用戒尺抽,這種小打他還真沒受過。</P>
但真的疼。</P>
瞳榆一邊擰人耳朵,一邊踮腳溫柔親了親他唇。</P>
“帶我去見他吧,沈夜。”</P>
真的要去會會了,這麼久,一直在夢中打擾她。</P>
祁鉞疼的眉頭緊鎖,但不妨礙他提出問題:“你……”</P>
瞳榆給了他一個腦瓜崩,“都說了我比你聰明。”</P>
她被宋榮領養的時間,是五歲。</P>
祁鉞說沈家之前一直在m國生活,根據夢中的建築猜測,她之前也在m國生活。</P>
夢中的她應該是三四歲,男孩比她大不了多少,又是她在意的人。</P>
時間流轉,計算,他如今應該是二十五之上,三十歲之下。</P>
這個時間段的小孩能接觸的大概隻有自己的親人。</P>
首先排除父親之類的,下眼瞼那顆小痣再排除沈瀾沈弋。</P>
她畫過沈瀾沈弋的五官,甚至還有自己的,分彆找到了自己和夢中男孩的五官相似點。</P>
她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,這個男孩就是他們說的沈夜。</P>
久仰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