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鉞肩頸陣陣的疼,但他還是將人攬的緊緊。</P>
他說:“小傷。”</P>
肩頸他其實是能躲開的,但可能是恍惚了,他想嘗試一下,想知道他的瞳寶當時被打肩膀有多痛。</P>
她那麼嬌,當時一定很疼很疼。</P>
瞳榆埋在人懷裡,思緒紛飛。</P>
她問:“祁鉞,是誰要殺我?”</P>
祁鉞拍著人的手頓了下,但也就隻有一下。</P>
低沉溫柔的嗓音道:“還不清楚,等傅哥辦完婚禮,我們就回z國。”</P>
他想,他已經把決定和事實告訴沈瀾沈弋了。</P>
胸口一疼,瞳榆捏住了他身為男性的尊嚴。</P>
瞳榆又拽了拽,微笑:“你真的不清楚嗎?”</P>
“嗯…”祁鉞沒忍住從唇邊溢出一聲。</P>
他瞬間掐緊瞳榆的細腰,好聲好氣:“寶寶鬆手,寶寶……”</P>
瞳榆兩隻手上任,一邊捏一個,再拽拽。</P>
祁鉞頭皮發麻,動都不敢動,隻能埋在人頸窩平複呼吸。</P>
可瞳榆偏偏不如他意,伸手彈了彈,就像他之前對她那樣。</P>
祁鉞喉結重重一滾,咬上了她脖頸。</P>
就在一切水到渠成,衣服被褪了一半的時候,瞳榆摁了摁祁鉞腰腹的傷口。</P>
祁鉞輕嘶一聲,眉眼耷拉下來,有些幽怨。</P>
瞳榆勾起唇,“說,是誰要殺我。”</P>
極度不滿的祁鉞突然明了,原來是在這等著他。</P>
他將人拉進懷裡,無奈道:“他叫沈夜,這名字你也能猜到什麼吧。”</P>
猜想終究隻是猜想,瞳榆心底是有些希望的。</P>
希望他們不是兄弟,希望不要牽扯到一起,希望不要在她荒謬的猜想中再加一條鐵證。</P>
可惜……</P>
祁鉞聽到了極其委屈的聲音:“為什麼他們是親兄弟啊,為什麼啊,為什麼是他啊,他為什麼要殺我……”</P>
對於沈夜,瞳榆是厭惡恨的。</P>
她的弟弟,還在重症監護室。</P>
她的老公,身上兩個血窟窿。</P>
更是不知道東西南北他們傷的如何。</P>
她今早醒來一直沒敢去看沈瀾沈弋。</P>
真的,這麼美好的夢不要戳破啊。</P>
祁鉞將發呆的她抱緊,緩聲安撫,“彆亂想,沈夜代表不了沈瀾沈弋,瞳寶不是和他們認識很久了嗎?”</P>
瞳榆抬手將他推開,啟唇:“半年不到。”</P>
祁鉞心口突突。</P>
完了。</P>
二舅子三舅子保重。</P>
瞳榆推開祁鉞去了醫院後花園。</P>
大樹綠植,鮮花盛放。</P>
她深吸一口氣,閉眼沉浸在這美好的環境中。</P>
有些事,她怎麼會看不出來。</P>
祁鉞表麵清冷淡漠樣,實際骨子裡的占有欲是很強。</P>
祁家來了兩個男人,還是長相優越,祁鉞帶回來的男人。</P>
在日常相處中,祁鉞沒怎麼吃醋,就算有,也是毫無惡意的吃醋,類似於占有欲這種更是一次都沒發生過。</P>
要說祁鉞胸懷那麼寬闊,瞳榆不信。</P>
忽而想到祁鉞上次問的。</P>
‘瞳寶想見自己的家人嗎?’</P>
真好笑啊,兩個同樣姓沈的纏上了她,掏心掏肺的好,不圖愛情不圖錢。</P>
那圖什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