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旁邊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。</P>
沈弋鬆垮穿著睡衣,眼尾瀲灩,慵懶衝他們打了個哈欠。</P>
然後又慢吞吞將門關上。</P>
瞳榆和沈瀾都還能聽到那聲又冷又拽的嗤笑。</P>
瞳榆氣紅了眼。</P>
沈瀾咬緊了牙。</P>
瞳榆被祁鉞提溜走了,他輕輕嘖一聲:“夫人,真是可愛。”</P>
瞳榆總感覺他想說的是‘夫人,真是蠢笨’。</P>
她倒在床上生無可戀:“他要訓練我負重跑步,啊?啊?啊?”</P>
祁鉞唇角抽了一下。</P>
總算知道她為什麼氣的要去炸沈弋了。</P>
瞳榆從小到大都十分逃避跑操。</P>
初中那會就柔柔弱弱,裝了三年的雙腿缺鈣。</P>
高中……</P>
這就不得不提一件事了。</P>
瞳榆猛地坐起身,指著祁鉞恨聲:“下床,我今天不想和你睡!”</P>
又不讓睡床,祁鉞眉心突突。</P>
但當年那件事……</P>
他沒錯!</P>
他真的沒錯!</P>
高一上半年的跑操,都是每班每隊,少一兩個人,看不出來。</P>
瞳榆就逃了。</P>
祁鉞是班長,特權不用跑操的人。</P>
這人閒的沒事就去逮瞳榆,逮到了就得補跑操。</P>
祁大班長在旁邊計時,並且陪跑。</P>
瞳榆好氣,用力咬他手腕,“你一天天那麼閒,逮我乾嘛。”</P>
逃跑操的又不止她一個,黎顏天天躲超市裡,他管都沒管。</P>
祁鉞疼的稍稍蹙眉,認真道:“瞳榆,我一星期就逮你一次。”</P>
她那時身體弱,偏偏又不愛跑步。</P>
祁鉞無奈,隻能親自去逮,一周就跑一天。</P>
他沒錯!</P>
瞳榆更氣了,把人壓在身下張牙舞爪。</P>
“那你為什麼後來逮我三天?”</P>
說起這個,祁鉞不悅:“不想跑就去教室自習,你在外麵乾什麼?”</P>
瞳榆蚌住了。</P>
咳咳咳,新來的籃球教練,五官硬朗,肩寬腰窄,那聲音——</P>
很磁性,酥到耳朵懷孕,酥到瞳榆天天逃跑操去看他。</P>
甚至還當好學生,主動詢問籃球方麵的問題。</P>
一來二去,就被祁鉞逮到了。</P>
記得當時少年冷聲:“向他打聽籃球?你分得清籃球和足球嗎?是誰追籃球追了一操場?”</P>
嗯……是的,瞳榆的天敵是籃球,準確說,她也不知道那什麼球。</P>
反正就滑的像泥鰍,拍兩下就滾的老遠,追都追不上。</P>
雖然!但是!即便!</P>
瞳榆埋在祁鉞胸膛瘋狂拱,“你有罪啊啊啊,我當時差點要到綠泡泡了。”</P>
好吧,瞳榆就是氣這個逼擋她的帥哥。</P>
她動靜太大,睡衣紐扣本就敷衍扣了兩個,這下直接散開了。</P>
大片肌理分明的體肌撞入視野,觸感緊實,瞳榆眼都瞪直了。</P>
悄悄吞了一下口水。</P>
一邊摸一邊算賬:“三天就罷了,後來連逮我五天,彆人都不逮,存心跟我作對是吧。”</P>
嘖,真彈,真硬,掐都掐不動。</P>
不對,怎麼感覺有點熱了……</P>
祁鉞額頭青筋跳了跳,摁住人腦袋。</P>
“閉嘴,彆動。”</P>
實在是不想回憶,她逃跑操和陸昀禮邂逅的那些事。</P>
“唔……”</P>
這次被摁,瞳榆很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