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族要求甚高,對於送上門來的奴——</P>
為了驗證他們的天賦能力,對他進行了實驗。</P>
傷口愈合的實驗,隻有瞳也在上百人中稱為優勝者。</P>
在智力記憶測試中,瞳也更是超脫常人。</P>
所以……沈瀾眸色稍暗。</P>
他很有可能,還記得當年的事情。</P>
“抬頭。”</P>
沈瀾身姿挺闊,居高臨下看他。</P>
瞳也手指收緊,揚起下巴。</P>
琥珀色的眸壓迫感十足,沈瀾手裡拿著個黑色令牌:“當年的事,可還記得?”</P>
黑色令牌,繁鎖的圖騰代表著‘奴’字。</P>
瞳也大腦一沉,記憶飛逝。</P>
空曠無界的草坪上,他們像是躲避洪水的災民,拚了命的奔跑極速。</P>
因為稍慢了點,就真的會死。</P>
他跑的很累,很迷茫,麵對眾人的排擠厭惡,無比自卑。</P>
偶然間,瞥見一角。</P>
三個長相優越的男孩,圍著一個女孩。</P>
她像個公主,頂戴王冠,膚若凝脂,渾身上下都是被嬌養的尊貴氣質。</P>
管家把他帶到了她麵前:“這是你的小主子,從今天起隻要做一件事,絕對服從。”</P>
後來呢……</P>
他知道這個像公主一般的女孩很痛苦,她連名字都不配有。</P>
錢在這裡是最無用且廉價的東西。</P>
再後來……</P>
殺戮,火光,酷刑,這座莊園高樓,是個地獄。</P>
瞳也臉上的疤痕越發嚴重,鼓起的青筋微動,惡心猙獰的可怖。</P>
他的嗓子經過幾天的養護, 恢複了些清澈感。</P>
坐在床上低下頭顱,伸出雙手想要接住令牌。</P>
“奴,記得。”</P>
果然。</P>
沈瀾並沒將令牌給他,琥珀色的眸閃著詭譎的光。</P>
嘻嘻將令牌放進玻璃罐,往裡麵倒入瓶藥水。</P>
令牌瞬間冒出濃煙,被腐蝕的不成樣子,化為濃水。</P>
瞳也瞪大眼,忙起身想去阻止。</P>
沈瀾摁住他的肩膀,聲音冷沉:“記住,你不是奴,忘掉那個名字 ,你隻是瞳榆的弟弟,瞳也。”</P>
想到什麼,瞳也點頭,“好的。”</P>
嘻嘻又提了個手提箱來,放在床上打開。</P>
裡麵是一個個透明的玻璃細瓶,嵌在黑絲絨裡,很是小巧。</P>
沈瀾姿態慵懶,拿起藥瓶遞給他。</P>
“一月一服,可以抑製疤痕的蔓延。”</P>
瞳也仰頭一口悶,點了點頭:“好的。”</P>
沈瀾瞧著他這乖巧的樣子,想到了瞳榆,嘖了聲。</P>
“任何事情都不準告訴她,你也不認識我。”</P>
瞳也搖了搖頭,藍眸堅定:“不騙姐姐。”</P>
沈瀾舔了舔殷紅的唇,笑了。</P>
男人身形比例完美,俯下腰身,長臂撐在瞳也身側。</P>
華美的臉上琥珀眸掀起躁動,嗓音低沉而危險,</P>
“毛都沒長齊的狼崽子,還跟我叫上了?”</P>
瞳也藍眸澈冷,不帶一絲溫度:“你隻是主子的哥哥,沒資格讓我絕對服從。”</P>
嘻嘻笑嘻嘻。</P>
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主子蹬鼻子上臉,真是有意思。</P>
沈瀾吹了吹自己的卷毛,微微思考了一會。</P>
他要是把人打了,死丫頭回頭指定鬨她。</P>
他涼涼道:“你告訴她又怎樣,要讓她再接受一遍痛苦嗎?時間好不容易讓她忘記這些事。”</P>
現在的瞳榆,就很好。</P>
瞳也臉板了起來,嚴肅大聲:“我不認識你,我也不會告訴她任何事!“</P>
沈瀾牽起笑,吹了吹自己的卷毛:“這才乖。”</P>
哈哈推門進來,捧著一個黑絲絨盒。</P>
沒有蓋,瞳也看到了裡麵的東西。</P>
他瞳孔微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