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漁有點著急。
“哥你咋這麼……我那是不小心。”
聽到這裡,賀之洲輕敲一下餘漁的腦袋,“ 小懲大誡!但我感覺奇怪,在外麵的時候難不成有人時常欺負你?”
“是,”餘漁的笑容有點苦澀,語言蒼白無力,“是應激反應吧。”
聰明如賀之洲,自然明白她言不由衷。
他沒有繼續追問,“男子漢就要錚錚鐵骨,之前的事就算了,現在你人到貨輪,大家都會保護你。”
也是。
在這裡,她認識了不少同事。
大家看她瘦削矮小,都和賀之洲一樣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弟弟和親戚,這種生活倒讓她很有安全感。
賀之洲一言以蔽之,“不管怎麼說,你還需要跟咱們一起鍛煉,隻有體魄強壯起來,才能麵對分風雨雨。”
他習慣性的摩挲了一下餘漁的腦袋。
兩人麵麵相覷。
這一刻,他的眼神是純情且深邃的。
賀之洲發現隻要自己近距離靠近她,那奇異的感覺就催發出邪惡的火焰,他閃電一樣把手從餘漁頭頂拿開,故意冷下了一張臉。
餘漁倒沒察覺這些。
梳洗完畢,賀之洲先一步出門。
等餘漁到夥房,賀之洲人已經離開了,這讓她隻感覺奇怪。
老師傅看向她,語重心長的說:“昨兒個聽說你遇到臭流氓了?”
餘漁苦兮兮的點頭,怕人家擔心,她忙說:“那群家夥已經被賀隊狠狠地教訓過了,一個個滿地找牙。”
她回想到了那天的經過。
那群小癟三一個個被教訓的四仰八叉,半死不活,也是從那時開始餘漁才明白賀之洲比她想象中更厲害不少呢。
餘漁整頓了東西,挽起褲腿走下台階準備離開,老師傅卻招手,“賀隊說了,從今天開始采購的事情交給小劉了。”
“啊?”餘漁吃驚的看著老師傅,心裡頭五味雜陳。
一定是自己辦事不力所以賀隊嫌棄了自己。
她不免黯然,這一瞬間隻感覺天空都昏暗了下去。
“進來幫忙啊?站在外麵做什麼?”老師傅提醒。
餘漁悵然看看遠處,腦海中浮現出的卻還是兩人騎在摩托車上去早市的畫麵,那一幕讓人記憶猶新。
昨天的事是意料之外的,她也不想這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