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靖遠冷漠出聲:“誰說你沒有害人?你害的大永二十來年不清醒,這還不叫害人?
沒有你,他原本該結婚生子,幸福美滿。是你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,你心中的戾氣讓你成為了煞。”
顧清清望著那縷黑色的煞氣:“你沒有選擇,一切皆是你的造化。”
說著,再次抬手,將那縷黑氣慢慢握在手中,掌心的玉鎖在高速旋轉,黑氣被逐漸抽走,最後變成白霧,在空氣中消失殆儘。
大永猛地一個激靈,像是剛剛從睡夢中清醒一般,奇怪地看著屋子裏的人。
“媽!我怎麽了?怎麽感覺睡了很久很久?”
宋奶奶驚喜萬分地看著兒子,驚喜地問:“大永!你終於醒過來了?你還記得這些年都乾了什麽嗎?”
大永仔細回想:“我記得墓葬裏冒出了很大的水,我老丈人和舅子被衝走,我對象急著去救他們,結果也被衝走。
我被人叫住了,她讓我趴在一具鎮墓獸身上,我們順著水流到了出口,我帶著它回家了。”
“後來呢?還發生了什麽?”
宋奶奶很想知道兒子是真的清醒了,還是跟原來一樣,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清醒。
顧清清和江靖遠,杭默然都挺緊張地看著他,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反應。
“後來我瘋了,不知道為什麽瘋,就是瘋瘋癲癲的,連爸去世我都瘋著。”
說到此處,大永傷心難過,眼眶裏聚滿了淚。
“我好像被人關了起來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,我不想那麽做,可是我沒辦法掙脫束縛。
我隻能看著自己一天比一天瘋癲,今天的我好像新生了,我被放了出來,可以掌控自己的言行舉止。媽!我保證,以後再不瘋癲,一定好好照顧您。”
“大永!媽的好兒子,你終於清醒過來了。”宋奶奶一激動,忍不住哭了出來,“你瘋瘋癲癲了這麽多年,終於好了。”
“媽!是我不好,是我對不起您!”
母子倆抱頭痛哭。
瞧著這樣的場麵,顧清清心裏很不是滋味。如果大永能早點遇到像她一樣的玄醫,也許不會被耽誤這麽多年。
可惜世上沒有如果,一切都隻能看緣分。
江靖遠和杭默然是大男人,自然沒有那麽多感觸,兩人隻是默默地看著,任由宋奶奶和大永發泄。
宋奶奶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和難過都哭出來,哭了好久才停下,指著顧清清告訴大永。
“你的病都是顧醫生治好的,大永!以後要記得顧醫生的好。”
大永點頭,轉身給顧清清彎腰鞠躬:“謝謝顧醫生!”
“不用客氣,我就是乾這個的。”接著她拉過杭默然,介紹給大永,“這是我哥哥,他對你說的那個墓葬很感興趣。”
杭默然伸出手跟大永握了握:“我是國家特殊部門的人,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線索提供給國家,我們會派專業的人去處理這事,你能把方位告訴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