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威搖頭:“我不想要孩子,我隻想要你陪在我身邊。曼君!你陪著我,不管以什麽樣的方式都可以。我不怕難受,我隻想要你。”
“這不可能。”
江曼君的血淚流的越來越長,一直圍繞在她身邊,隨著微風起舞,仿佛燦爛耀眼的地獄之花。
“韓威!我們之間的劫已經解開了,再糾纏,與你與我都不是好事。回去吧!以後不要來了。今天能見你一麵,我已經很感謝,等了這麽多年,你終於來了。”
話說完,江曼君隨風而去,韓威緊跟著跑過去追,卻什麽都沒追到。
“曼君!曼君!曼君!你在哪兒?”
喊著喊著,韓威醒了過來,抬頭遠看,天邊已經露出晨曦。他起身,四顧茫然,愣怔了好一會兒,才從夢境裏出來,用手將墓碑擦拭乾淨,隨後下山。
他身份特殊,不能讓人看到他在外邊如此狼狽不堪,會影響他的威望。
趁著天剛剛亮,他趕緊回去。
他已經不發燒了,隻是感覺渾身上有點沉重,不過沒關係,不影響他正常工作。
回家洗完澡,換好衣服,一改昨晚的頹廢,他又成了一個精神奕奕,不怒自威的大人物。
忙碌了大半天,到了該發燒的時候卻再沒燒起來,體溫計測量了許多遍,顯示的體溫都是正常狀態。
保健醫生高興壞了,看著體溫計眉飛色舞,喜笑顏開。
而他的心情卻十分低落,心裏空得更厲害。
顧醫生的判斷很準確,他去了一趟墓地,所有的緣都儘了,往後他跟曼君再無任何聯係。
顧清清沒管韓威的事,她依然每天悠哉遊哉地開著自己的醫館。杭老爺子的睡眠得到了徹底的改善,不用再來醫館針灸。
電話也安裝好了,這樣方便她與病患聯係。
韓月的病情得到有效控製,整個人的氣色有很大的提升。江靖遠依然每天早出晚歸,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。
兩人都默認了暫時不要孩子,以江靖遠的學業為重,計劃生育年代,像他們這種情況隻能生一胎。
晚點會比較好,早生下來,家裏還沒完全穩定,孩子會跟著受苦。
宗元來了她這裏一趟,幫她把所有的手續都送了過來,甚至連中醫行醫資格證都辦了一張給她。
拿著證書,顧清清蹙眉:“你這麽乾,會不會被人抓住把柄,說你假公濟私?”
“不會。”宗元擺擺手,“我師父要張行醫資格證怎麽了?誰敢說?醫術比你差的人都有資格證,憑什麽你沒有?”
顧清清笑:“行!你能兜住就行,別因為幫我要張破證書,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那不可能,我是誰,我可是中醫協會的會長。”宗元傲嬌地昂起脖子,不可一世,“誰敢讓我吃不了兜著走?他不給我麵子,我也不會給他方便。”
“嗬嗬嗬!”顧清清笑出聲,“說得你和他們多狼狽為奸似的,行了,謝謝你考慮周到。隻要證件齊全,往後就不怕人來查。”
不管啥證件她都辦了個齊整,不像前世,她在家裏賣草藥,根本沒人來管她。
草藥的價格也沒個定數,全看病患自己,大方的多給點,小氣的少給點。
她從未跟人討價還價。
這世也一樣,她還是在家裏工作,給人看病依然沒有明碼標價,全靠病人自己自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