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老爺子瞧著也覺得太寒酸，想了想，打開車門：“先下車，進去看看再說。這孩子，裝修店麵也沒打電話去說一聲，悄默聲地就弄了。”

爺爺的意思杭默然知道，妹妹弄店麵這些根本沒告訴家裏，自己找人做的，看來妹妹是沒把他當哥哥。

這也怪他，一直在外頭，一直沒在京都，妹妹想找他都找不著。

顧清清看門口來了輛車，起身出來，見到是杭老爺子，上前攙扶：“爺爺！杭默然！你們怎麽來了？”

對杭默然，顧清清從來不愛喊哥哥，她才是家裏的老大。

“你還說。”杭老爺子背著手，氣呼呼的，“裝修店麵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告訴爺爺？”

顧清清吐了吐舌頭，偷瞄一眼邊上的杭默然，看他沉著臉，一副初見時生人勿進的樣子，就知道指望不上他給自己說句好話。

扶著老爺子在凳子上坐下，顧清清討好地笑著哄人：“爺爺！不是不告訴你，現在是試營業階段，還不知道能不能開起來，隨便開一段時間看看。

我這買房子的錢還是您給的存折呢，都花完了，一分不剩。”

聽言，老爺子馬上問：“夠不夠？不夠爺爺這裏還有，早知道你喜歡四合院，爺爺就該給你買兩座。”

杭默然無語地看了眼顧清清，仔細打聽房子的來曆，顧清清沒隱瞞，邊給兩人泡茶，邊把她救了劉夢遙，劉家將房子半賣半送的事都說了。

喝過茶，杭默然心裏還是不高興：“清清！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哥哥？你要買房子，事先可以跟家裏說一聲，哪裏用得著別人送。”

顧清清不樂意了，嘟起嘴，有點氣惱：“不是我讓人送的，是人家非得送，我有什麽辦法？

一個個都要送我這送我那，我說不要還不行，仿佛我無情無義拋棄了你們負心漢。”

杭老爺子見她不樂意了，就笑著勸告：“清清！以後不管誰送你什麽，隻要是你真的救治了他們，都可以收下。

人家是誠心誠意給的，你不收，反倒顯得不近人情。不管給多給少，都是心意。”

“爺爺！您給的也太多了，兩萬塊，兩個萬元戶了，真把我嚇壞了。”顧清清噘著嘴，“沒有您這麽嚇人的。本來存折帶來想還給您的，後來要買這房子，就拿去花了。”

“花了好。”杭默然接話，不敢再板著臉，怕惹妹妹生氣，“花了才是我妹妹，不花覺得你不想做我妹妹。”

顧清清瞅了他一眼，跟杭老爺子告狀：“爺爺！您看看他，這都什麽邏輯？愛花錢就是他妹妹，不愛花錢就不是了？”

杭老爺子瞟了孫子一眼：“他是個蠢貨，不會說話，別理他。”

“嗬嗬嗬！”杭默然笑，討好地問顧清清，“怎麽樣？開張了嗎？有沒有人找你看病？”

“有啊！”顧清清把韓月的情況提了提，“她是我的第一個病人。”

“那爺爺是第二個，來來來，給爺爺把一脈，瞧瞧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