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這我知道,我儘量改。”說完老肖站了起來,“顧醫生!要是我的咳嗽好了,一定去京都大學好好謝謝你。走了,晚上好好休息,明天下午才會到京都。”
江靖遠也起身,將飯盒交給他:“謝謝你給我們帶來的吃食。”
接過飯盒,老肖不以為意地“嗨”了一聲,隨後跟二人擺手,施施然離去。
他一走,江靖遠拿起桌上的筷子:“我去洗洗。”
顧清清沒攔他,看著他拿起兩雙筷子走向車廂連接處的水池。也不知道有沒有水洗,就算有應該也不大。
確實,水龍頭的水很小,洗兩雙筷子等了好幾分鍾。
回來將筷子上的水甩了甩,放在桌子上,江靖遠坐在顧清清身邊,把她拉著靠在自己懷裏。
“困不困?困了就睡會兒,靠著我睡。”
他不問還好,一問,顧清清就打了個哈欠:“是有點困,我靠會兒,等想睡了再躺下來。
反正空位置多得很,又沒人坐,咱們一人躺一邊。”
“好!”低下頭,江靖遠親了親顧清清的發頂,“你先睡,我抱著你。”
“嗯!”
安心地靠在男人身上,顧清清望著車窗外邊掠過的景色,黑乎乎的,勉強能看出高山,樹木,房屋和鐵路邊上的電線杆。
看著看著她的眼皮逐漸沉重,慢慢地閉上。
聽著懷裏的人呼吸均勻,鼾聲細微,就知道她已經睡著了。車子到了一個站台停下,上來了好幾個人,其中有三個坐在過道對麵。
江靖遠警惕起來,不敢閉上眼睛睡著,怕有小偷。
之前人販子的事讓他變得非常謹慎,看誰都不像好人。正應了那句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”的話。
對麵坐著的三個男人都穿著花襯衫,燙著爆炸頭,年紀大約在二十多到三十左右。
一個比較瘦,看著身上刮不下四兩肉,仿佛一根麻杆。
一個臉上有塊疤痕,應該是被火燙傷留下的。另外一個不胖不瘦,瞧著很凶,是三人中的頭。
瘦子和疤臉跟他說話時帶著討好,諂媚,一個遞煙,一個點火,侍候皇帝一般。
江靖遠扭頭去看了看他們,顧清清察覺到了,跟著睜眼看了看,用他們的家鄉話說道:“這幾個人怕是混混,上車來絕對要做壞事,他們是不是沒帶行李?”
“是。”轉回頭,江靖遠壓低聲音回答,“空著手上來的。”
“別管他們,隻要不來招惹咱們就懶得理會,誰知道是什麽人。”顧清清小聲嘀咕,“咱們的任務是平安到京都,你趕緊去學校報到,別耽誤學習,其餘的都是小事。”
“唔!你好好休息,有我在。”
江靖遠安慰著懷裏的人,兩人相擁著閉上眼睛。
一個來小時後,車到站了,上來了一對中年男女,也坐在他們的對麵,跟之前那三個人隔著一個空座位。
兩人都是知識分子,戴著眼鏡,一人手裏拉著一個很大的皮箱。上車後,沒把皮箱放在行李架上,而是放在座位的最裏頭,人坐在外邊保護著。
箱子裏頭應該有什麽貴重物品,要不然也用不著這麽小心翼翼。
江靖遠和顧清清雖然閉著眼睛假寐,到底沒辦法睡著,時不時也會睜開眼睛瞄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