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女兒,憑什麽要給你做針灸?我不同意,你別動她。”張荷花衝過去,將女孩摟在懷裏,眼底冒著火花,“不要過來,不要給我女兒紮針。”
顧清清淡然一笑,收起銀針,動作慢條斯理,仿佛很聽張荷花的話。
將銀針收好,她驀地拿起桌上的汽水瓶子,快速地捏開張荷花的嘴,將汽水一股腦兒倒了進去。
她男人要阻止,被江靖遠挾製,動彈不得。
本來他就被顧清清打得渾身上下哪兒都疼,哪裏是江靖遠的對手,乘警老肖和乘務人員就在邊上看著,沒有要阻撓的意思。
他們都明白,小姑娘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果然,汽水灌完,顧清清放下瓶子,對呆愣愣的張小草和其他兩個人販子說道:“不想我施針可以,看看你們提供的汽水裏頭是否有迷藥。”
人販子們:“????”
這還用說嗎?汽水裏頭肯定是有迷藥的,那是為你準備的,沒想到用在了自己人身上。
喝完汽水沒一分鍾,張荷花就迷失了神智,變得跟身邊的女孩差不多,呆愣愣地坐著,不吵不鬨。
十分安靜,跟之前言詞犀利的她判若兩人。
江靖遠放開手裏的男人,冷笑:“還說自己不是人販子?為什麽你們給人喝的水裏有迷藥?瞧把你媳婦給藥的,估計連你是誰都不認識了吧?”
張荷花的男人瞅著傻呆呆坐著的女人,叫苦不迭,今天栽定了。眼前這兩年輕人實在太有手段,他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。
那位乘務人員掃了眼這幾個人,雙手抱臂,臉帶嘲諷:“有意思,做夢都沒想到被自己的藥藥倒吧?”
“交出解藥。”老肖拿出別在後腰上的手銬,將兩男人各自銬了一隻手,嚴厲命令,“聽見沒有?把解藥交出來。”
兩男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敢說話,低著頭。
張荷花的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紙包,不情不願地遞給了老肖。
老肖想都沒想,轉手遞給了顧清清:“小姑娘!麻煩你把解藥喂給那女孩,一會兒到站我會聯係當地公安。”
“好!”
顧清清拿起杯子,江靖遠擰開軍用水壺,倒了點水進去。
打開紙包,顧清清問那兩男人:“一次放多少分量?”
兩男人麵麵相覷,誰也不想開口,老肖警告: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最好老老實實說清楚,否則有你們的苦頭吃。”
再次對視,張小草的男人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話:“倒,倒,倒一半,她們倆,都夠了。”
顧清清依言倒了一半的粉末進去,晃了晃杯子,將藥粉化開,喂給那女孩。
卻沒有喂給張荷花。
感覺她迷糊了挺好的,老肖就一副手銬,要是把這女人弄清醒了,說不定會有麻煩,就讓她這麽傻愣愣地坐著,反倒用不著擔心她會搞出什麽幺蛾子。
地上的張小草已經被顧清清打怕了,隻要她眼神一掃過去,立即驚恐得瑟瑟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