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你走後,來了另外一個女人,要灌我汽水,我跟他們打起來了。”
顧清清話是對著江靖遠說的,眼神卻一直落在那兩年輕人身上,見他們瞳孔微縮,朝江靖遠使了個眼色。
會意,他瞬間對著一個年輕人攻擊過去:“可惡!居然跟蹤我,還打我媳婦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。”
有他家清清在,他才不會怕呢。他們夫妻倆一人揍一個,正好。
另外一個男人見事情不妙,起身揮拳,被顧清清一腳踹趴下。那人沒防備,整個人對著座椅倒下去,側臉被刮了一下,隨即血流如注。
年輕人擦了一下,起來,忍住身上的疼痛,眼底泛起凶光,朝著顧清清猛烈揮拳。
嘴裏還不乾不淨地罵著:“你個臭娘們,活該被勞資抓住賣去大山裏被父子幾人合夥乾。敢打勞資,絕對饒不了你。”
顧清清聽得心底冒火,抬手就是幾個大嘴巴子甩過去,她也不廢話,甩完巴掌用腳踹,再次將人踹得砸回座椅上。
江靖遠這邊打得有點吃力,畢竟對方也是年輕人,手上功夫不錯,他挨了好幾拳。不過他也打了對方好幾拳,兩人算是扯平。
顧清清怕自家男人吃虧,解決了自己麵對的這個,回身一腳踹在江靖遠對付的那個身上。
“砰!”
年輕人被她踹得跌倒在地,額頭磕在廁所的門框上,聲音很大,聽著都疼。
四人正打得熱鬨,前邊過來了一位男乘務員,三十多歲,喝問:“乾什麽?”
顧清清本來想多打幾下的,看見來人,在兩年輕人身上各拍了一下,點了他們的穴道,讓他們手腳麻木地保持各自的姿勢。
“同誌!我們要報案,有人販子意圖拐賣我,這兩人是他們的同夥。”
“什麽?”乘務人員看了看說話的顧清清,再又看了看江靖遠,“你們說的是真的?”
“是!”江靖遠點頭,“我們說得句句屬實。”
“你們是幾號車廂的?”乘務員掏出口袋裏的本子登記,“報給我,我馬上帶人過去。”
“十四號車廂。”顧清清說了一下自己的座位號碼,“他們一共六個人,還有一個受害的女孩,快點來吧!這兩人也是,趕緊抓起來。”
乘務人員絲毫沒懷疑顧清清和江靖遠的話,他常年跟車,什麽人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報案的兩年輕人一看就是知識分子,男的玉樹臨風,溫文爾雅。女的溫柔端莊,眉宇間露出一股子英姿颯爽的正義感。
姿勢不雅觀的兩年輕人他在車上見過兩三次,一般平常百姓是不會隨便出來坐車的,曾經他盤問過。
兩人給他的答案是在外邊做工,需要來回跑。
雖然心裏有疑問,也沒見他們乾什麽壞事,他便沒追究。說到底他隻是個乘務員,不是公安。
車上也沒誰報案說丟失了什麽,他就沒理由質疑人家。說話辦事得講究證據,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是多餘。
沒想到今天這兩人被舉報了,很好,他得趕緊通知火車上的公安老肖,這種事歸他管。
“我知道了,你們先回去,我馬上找同事過來。”
乘務員掏出口袋裏的呼叫器,開始呼叫:“老肖!有情況,趕緊來十一節車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