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遇上這麽個瞧著打眼的“貨物”,要是白白錯過,真的很可惜。
“嗨!什麽功不功的,見外了不是?”女人依舊笑得像個誘哄小紅帽的狼外婆,“不過就一瓶汽水的事,怎麽就扯那麽些去?
小姑娘!你是不是看著我像壞人?怕喝了汽水出啥事?你有這份戒備心是對的,可你放心,我張荷花絕對是好人。
看我這麽淳樸,怎麽能是壞人呢?不喝沒關係,放著吧!反正東西給你們了,要怎麽處理是你們的事。”
“是嗎?”江靖遠隨即起身朝著斜對麵的兩年輕人招手,“同學!來,這汽水送給你們喝。”
之前說話的年輕人臉色一寒:“不要,我們不吃嗟來之食。”
“哦?”江靖遠拖長了尾音,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們,“嗟來之食?我看是你們不敢喝吧?”
顧清清的臉上直接露出明晃晃的譏笑:“怕死?”
女人臉上雖然也保持著笑容,看上去很是僵硬,她慢慢地將笑容收了,反問顧清清:“姑娘!你這啥意思?”
“沒啥意思,激將法。”
顧清清雲淡風輕地解釋,女人臉色不悅:“我還以為你們懷疑我的汽水有問題呢。”
顧清清搖頭:“沒有,沒懷疑。”
她和江靖遠對視一眼,表麵上看著沒什麽,心底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。
如果猜測得沒錯,斜對麵那兩自稱是大學生的人肯定跟這五個人是一夥的,不然他們為什麽那麽狗?
剛才還說要買女人的汽水喝呢,聽說要送給他們,立馬又不要了,還嫌棄什麽嗟來之食。
這表現也太反常了。
出去讀書的人是有點文化沒錯,再有文化,也不能分分鍾出爾反爾,滅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吧?
明明很想喝汽水,買不著憤憤不平,真要給他們了又開始矯情,他們在矯情什麽?
肯定是知道桌上的汽水不能隨便喝,喝了會露出馬腳。
顧清清對江靖遠使了個眼色,意思是讓他假裝上廁所,把這裏發生的事報告給火車上的工作人員,看有沒有機會解救坐在她身邊的女孩。
江靖遠自然會意,他跟顧清清在一起這麽久了,彼此能讀懂彼此眼底所表達的含義。
伸個懶腰,江靖遠站起來,對顧清清說道:“我去前邊上廁所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?”
顧清清笑著搖頭:“我不去,你去吧!”
江靖遠起身走了,女人看著,坐到了江靖遠的位置上,跟顧清清麵對麵攀談。
後邊另外一個女人坐了過來,自稱張荷花的女人給顧清清介紹:“這是我姑子。”
顧清清打量了那人一眼,發現她臉上長了不少曬斑,應該是常年在外頭東跑西顛落下的。
跟那有曬斑的女人微微點了點頭,算是打招呼。
江靖遠走了沒多久,顧清清發現斜對麵坐著的兩個年輕人也跟著過去了。她心裏“咯噔”一聲,感覺不好。
那兩人不會是要對他動手吧?
怎麽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