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清沒說話,隻是看了眼臉色不悅的爺爺。
為什麽要把這事交給爺爺去辦?怕人來家裏鬨騰也是一個原因。
爺爺到底年紀大,有說服力,他說讓誰去就讓誰去,誰想找茬也得看看他老人家搭理不搭理。
江靖遠和顧永壯,顧長青也沒吭聲,隻是詫異地瞟了眼於金花,感覺她可真有意思。
她男人兒子去了還不滿足,還得帶著她弟弟和乾姐妹的男人。
哪兒來的臉說這些?
偏偏於金花沒有自知之明,就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,有這麽好的事,得先緊著自己人。
她男人和兒子能去,為什麽她弟弟和乾姐妹的男人不能去?
顧永壯和蘇清瑤慢悠悠地喝著稀飯,實在是不想理於金花,貪心不足說的就是她。
喝了一口稀飯,慢慢咽下,顧爺爺抬眼瞅了瞅大兒媳婦:“這次棒冰廠隻要十五人,咱們家占了兩個,永清家占了兩個,剩下十一個名額我都給出去了。”
“那有什麽關係,把其中三個人去掉,換上我弟弟和我乾姐妹的男人不就行了,多大點事。”
於金花一臉的滿不在乎。
氣的顧爺爺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,“砰”的一聲,嚇人一跳,說話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。
“你說得輕巧,話都說出去了,人家也答應了,你現在讓我收回?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?老大家的,你到底有沒有腦子?出爾反爾那是人乾的事?”
看顧爺爺生氣了,於金花怔了怔,小聲嘟囔:“我也沒說什麽,你發這麽大火做什麽?”
“你還沒說什麽?你還要說什麽?”顧爺爺放下手裏的碗,怒容滿麵,“我做主的事,輪得上你指手畫腳?
十五個人都是村裏的,大家乾活時能相互搭把手,摻雜幾個外人算怎麽回事?咱村裏沒人了?”
於金花不服氣:“摻雜外人有什麽關係?明天我就讓我兩弟弟去,我家那位和長柏不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屋外突然傳來顧長柏的聲音,他冷著臉看著於金花,“別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,唯獨這事不行。我要去,那是爺爺和清清給我爭取來的機會。”
被親兒子身上。
聲音挺大。
顧長柏就跟木頭一般站著不動:“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要去。我已經受夠了,家裏啥事都是你說了算,我們父子沒有一點開口反駁的權利。
我早就不想在這個家裏待了,你自私自利就算了,還總愛拿捏我們。
明天起,我去了棒冰廠就再也不回來了。你想打就打吧!往後你再想打我怕是打不著。”
顧永強也跟著來了,蹲在外頭,“嗚嗚嗚”地哭。
這事都怪他,兒子在地裏時就跟他說了,回家別跟婆娘提明天要去棒冰廠乾活的事,怕鬨得不自在。
吃飯時,他也不知道怎麽搞的,被婆娘看了一眼,鬼使神差的一五一十都交代了。
當時婆娘就問:“這麽好的事有沒有給我弟弟和乾姐妹的男人留名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