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清伸手摸了一把江靖遠那清雋俊秀的臉:“今天宋爺爺給我打電話了,他說我受的委屈他會處理。
至於怎麽處理他沒說,但我想應該夠楊家人喝一壺的。他跟我說,來找我的楊露年輕的時候弄死過人,而且還不止一個。”
“啊?那女的那麽喪心病狂?居然弄死了人?”江靖遠後怕不已,“這麽說那天你被抓去公安局,跟他們夫妻倆關在一起,她的本意是想要弄死你?”
“也許。”顧清清沒有否認楊露的險惡用心,“他們夫妻倆是打算教訓我一頓的,可惜沒能得逞,反而被我給教訓了。
接下來還得承受宋爺爺給的教訓,楊家這回怕是要遭遇很大的危機,包括藍葉也一樣。就是不知道在大難來臨之際,藍葉能不能還一如既往地維護楊家人。”
江靖遠爬過去,將顧清清抱在懷裏,渾身輕微顫抖,連聲音都帶著顫:“清清!以後這麽危險的事不能乾了。
那是個殺人犯,萬一真的喪心病狂得手了,你有沒有想過我?
有沒有想過爺爺,爸媽和長青?還有咱們這個家?太危險了,你得好好保護自己。”
“哎呀!”顧清清把江靖遠推開,雲淡風輕地說道,“你當我傻,我要是沒把握弄死他們會輕易跟著人走?我就是有把握能打得過他們才去的。
放心!誰想弄死我還沒那麽容易。靖遠!你別怕,我會好好的。放心!趕緊回你的竹床去,天太熱,擠一起熱死了。”
再抱下去,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親他一口。
親完的後果是江靖遠再不肯跟她分開睡,再熱也得擠一起。不行,他馬上要考試了,得保證足夠的睡眠,休息不好,影響發揮。
“好!我過去。”不想他家清清熱著,江靖遠爬回自己的竹床,乖乖地躺著,“清清!睡吧!”
“嗯!好困!”
假裝困意來襲,顧清清翻了個身,背對著江靖遠,閉著眼睛,強迫自己睡覺。
江靖遠也逼著自己睡,明天還得去學校呢。
次日起來,兩人一起去市裏,上學的上學,上班的上班。
顧清清跟往常一樣接待病人,一個上午就掛了四個號,三個是複診的,一個是新來的病患。
新掛號的病人是位老大爺,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,身材瘦削,幾乎沒有什麽多餘的肉。
衣服儘管乾淨但已經顯得有些老舊,讓人不禁心生憐憫。
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講述著他的歲月。
顴骨高聳,一雙深邃的眼睛,略顯疲憊。
頭上白發如霜,而那曆儘風霜的皺紋,宛如一本塵封已久的書,詮釋著他的人生故事。
儘管他曆經滄桑,但他的腰板卻始終挺直。
他的存在,仿佛是一道靜謐的風景,讓人在忙碌的世界中停下腳步,反思生活的本質。
他的笑容,有些寂寞,有些苦澀,但卻充滿了慈祥和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