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露表情猙獰:“顧清清打人了,打人就得被抓走教育。”
陳章氣急:“你說話口無遮攔,該打。”
顧清清怕把陳老先生氣出個好歹來,扶著他走到一旁坐下:“您消消氣,別跟她一般見識,等公安局的人來了再說。”
眾人見她如此氣定神閒,半點不氣惱,都覺得顧清清實在沉穩。
人家都說要抓她去公安局了,她怎麽一點不著急。
那地方可不能去,去了會出事的,保不齊會被這女人打一頓。
“我就是氣不過,活這麽大年紀,第一次看見這麽不講理的人。”陳章剛坐下,顧清清就給他端來了一杯水,接過喝了一口,還是意難平,“仗著家裏有點權勢,簡直無法無天。”
楊露似乎一直以來囂張慣了,斜著眼睛看了看陳章:“我就無法無天怎麽了?有你什麽事?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今天怎麽把顧清清帶走就對了。”
“你敢?”陳章氣得臉紅脖子粗,“你來我們醫院胡鬨還想帶走我們的人?老頭子也把話放在這裏,絕不可能。”
閆亮在一旁嗆聲:“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,得是我們說了算,她打人,就得被帶去受教育。”
“可以,沒問題。”顧清清安撫陳章,“陳老先生!您別為我的事著急上火,我自有辦法應付。他們愛帶走我就帶走好了,沒關係的。”
聽了她的話,楊露沾沾自喜,開心不已。她就知道,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,三兩下一威脅,心態就崩了,怎麽可能不服軟?
可惜這會兒服軟已經晚了,在她沒把人打到心情舒坦前,絕不會輕易放手。
“清清!公安局可不是隨便進的,那地方黑得很,容易出事。”
陳章心急如焚,他可不能讓顧清清真被帶走,萬一那些喪心病狂地讓人打她怎麽辦?
中醫協會的會長宗元學了她的玄冥七針,已經拜她為師,臨走拉著他一再拜托要照顧好他師父。
自己也偷偷摸摸學了玄冥七針,論理也是顧清清的徒弟,卻連師父的安危都沒辦法保證?
他還算人嗎?
顧清清卻靠近他耳朵邊,很小聲地說了一句:“放心!我要讓他們請神容易送神難。您在邊上瞧著就好,等我一走,您就給杭爺爺打電話。電話號碼在我抽屜的日記本第一頁,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。”
陳章心間一喜,隨即眼眸睜大,感覺還是他師父會玩,這是要把事情往大了鬨?
也好,杭老爺子要是知道孫女被人欺負,不知道會氣成什麽樣。
既然楊家要鬨,那就放開了鬨。
“可他們要是打你怎麽辦?”陳章還是擔心,“進去的人,聽說會被人揍,揍得很慘。”
顧清清微微一笑:“馬正立都不是我的對手,都被我打怕了,別人還能拿我怎麽樣?”
聽言,陳章的眼眸再次亮起,嘴角帶著淺笑:“那行,就按照你說的來。宋正明那裏我也會去個電話,這件事他是當事人,必須得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