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萌不樂意,出聲反對:“我不進工廠,我要考大學。顧醫生說了,學曆比什麽都重要,我堅信自己一定能考上京都大學。”
張萌媽媽猛地一愣,不可思議地看向顧清清:“顧醫生!你真這麽跟她說的?哎呀!哎呀!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。
對對對,顧醫生說得對,學曆比什麽都重要。咱好好考大學,等考完了再說,實在不行,咱複讀一年,明年再考。”
“不,我就要今年考。”張萌是個固執的性子,“我一定能考上的,但誌願我要自己填,您和我爸不能插手。”
隻要女兒好好的,活蹦亂跳,張萌媽媽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:“好好好!誌願你自己填,爸爸媽媽不替你做主。”
“真的?”張萌眼底亮起了光,激動不已,“當著顧醫生的麵,媽媽可不能說瞎話哄我。”
瞧著女兒眼底出現的光亮,張萌媽媽覺得這是照亮她心頭被黑暗籠罩了許久的聖光,值得頂禮膜拜。
自從女兒得病,她的世界就被黑暗遮蔽了,暗無天日,看不到希望和未來,甚至充滿了絕望。
她不知道好好的孩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,可惜她不能參加今年的高考,那是她苦讀了許多年才迎來的最後一搏。
偏偏她病了,病得很厲害。
不要說正常的學習,連正常的日子都過不下去。孩子的病情在加重,看了無數的醫生,吃了無數的藥,沒有一點效果。
高考跟孩子的命比起來,簡直微不足道。
她反複想過了,隻要孩子好好的,健健康康,平安無事,能不能參加高考都無所謂。
隻要她好好地待在自己身邊,能吃能喝,能跑能跳,能嬉笑怒罵,痛哭哀嚎,她就什麽都不要了。
她帶著女兒去了市立醫院找內科副主任周明看診,他說:“你們還是去中醫院找顧清清醫生吧!她對疑難雜症有奇方。”
她帶著女兒去第一醫院內科找付森主任,聽完病情介紹後,他也建議:“去中醫院找顧清清醫生看看,她的中醫手段很不錯,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”
回家跟男人老張商量了一下,連夜去了陳章家裏,實在是不知道顧清清醫生的家在哪兒,上哪兒找。
陳章住哪兒他們是知道的,趕緊跟人預約去,可不能耽誤了。
到了他家才知道,他們剛剛從京都回來,聽說是被京都的人接走,治好了病又給送了回來。
頓時她就十分好奇這位顧醫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,等見到了又覺得十分失望,這就是個小姑娘,真的有他們嘴裏說得那麽神?
聽說要跟女兒單獨聊聊,她心裏是不放心的,要不是陳章老先生拉著她離開,她真不想離開。
去陳老先生的辦公室坐下喝了一杯茶,他有事忙去了,她就來到了診療室門口,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女兒那刺耳的乾嘔聲。
她頓時喜出望外,這是治療成功了?真的不嘔了?止住了?